贺子君一看急坏了,带着哭腔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杨新语也不知道咋地,被贺子君撞了一下是疼。
可这疼怎么有点不对劲?
她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疼。
“阿姐,你别吓我啊!”贺子君把新衣裳往床上一丢,什么也不顾的往外跑。
他先找到的是周家兄弟,立马道,“你们别干活了,我阿姐肚子疼,快把她送去朱大夫家。”
周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带起幸灾乐祸。
周大发一本正经道,“东家说了,我们只听她的命令,你喊她过来自己跟我们说。”
周二发跟着道,“就是,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耍我们玩。”
贺子君没想到招来的工人这般不讲理,狠狠瞪他们一眼,转头往柴房跑。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柴房里,看到三个人都在场,一下子哭道,“哇,不好了,我姐……我姐说服子疼,疼得脸色煞白,我怕,你们带他去朱大夫家吧!”
“什么!”钱二宝一声惊呼,对还在铺瓦的两人道,“别铺了,我们快去把东家送去朱大夫家。”
四个人像无头苍蝇,就要往外跑。
还是冯大吉问道,“对了,你姐在什么地方?”
贺子君一边哭,一边道,“她……她在我房里。”
钱二宝看了眼远处的周家兄弟,轻道,“家里不能没人,冯大吉你背东家去朱大夫家,小东家一块跟去。”
“知道。”冯大吉知道工头的意思,看了五十眼远处。
周家兄弟贼眉鼠眼,要是没人在家,没准值钱东西能给他们偷了。
当冯大吉冲进屋里,杨新语已经昏了过去。
瞧她脸色苍白如纸片,唇色更是发白,呼吸很是微弱。
贺子君帮着冯大吉把她背上背。
别说还挺沉,比昨天那米缸还沉。
冯大吉大步大步朝外走,贺子君紧跟她后头。
还没走到朱大夫家,贺子君一声惊呼,“冯大哥,我阿姐屁股流了好多血,如何是好?”
冯大吉自小父母双亡,被一个老光棍养大,他还打了十多年的打光棍,自然不知屁股流出的血是什么玩意。
他一想到东家脸色发白定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脸色一沉道,“你先别急,我们就快到朱大夫家,朱大夫医术那么好,一定会把东家治好。”
“冯大哥,你说得对,一定会好。”贺子君擦去眼泪,信誓旦旦道。
由于杨新语实在是太沉,冯大吉感觉走了老远,这才看到孙家的大门。
贺子君比谁都急切,噔噔噔就冲到门外,敲门道,“朱大夫你在不在家,我姐肚子疼晕过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长贵拉开。
他狐疑的扫了一眼两人,直犯嘀咕,“今天你们家这是犯了什么冲,这才过去几个时辰,怎么又送来一个人。”
贺子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朱大夫,这次是我阿姐,你快给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