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还嫌说的不够,继续道,“当然,我可不会跟大人这么说,我就跟他说,是你贪污的银钱,被我截下来了,到时候我还能被记上一功。”
冷冬如愿听到他露出把柄,脸色恢复如初道,“主子你可听到了?”
孙远脸色一白,哆哆嗦嗦道,“你……你在和谁说话?”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孙管家。”只见苏惜归从桌上爬起,那含笑的脸岂有半分醉意?
一众家仆和孙远都给吓到了,一个也不敢乱动。
“大……大人,你……你不是喝醉了吗?”孙远吞吞吐吐问道。
苏惜归指节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孙管家看我这样,像是喝醉了吗?”
孙远脑子还没转过弯,一根筋道,“可是大人你方才明明是醉倒了,我是看你倒下的。”
冷冬擦去一脸的口水,代为解释道,“你还不明白吗?大人都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套你的话,那些被你藏了的银钱在何处?你还不老实招了?”
孙远扑通一声跪下,把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大人我方才是为了吓唬冷管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藏脏银。”
这会他倒是称冷冬一声管家,也不想想之前是如何待他。
苏惜归看得出此人是贪生怕死之徒,一声讥笑道,“你不敢私藏脏银?本官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早把老爷的财产转移了。”
孙远还死不承认,坚持道,“一……一定是大人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苏惜归知道不能从他入手,扬声道,“那在场的其他人可听到了?若是都没听见,都随本官去一趟官府再说。”
这些家仆也就是想留在府里,或是贪图钱财,这才听从孙远的话。
一听新来的大人要把他们送官,纷纷磕头道,“大人我们都听见了,孙管家说的确实是他转移了老爷的财产。”
这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不过谁都不吭声。
谁都想沾点光,讨好孙远得点小钱。
但是现在苏大人搬出官府,谁还敢贪小钱?
贪小钱就要丢大命,换做是谁,都分得清钱和命孰重孰轻。
孙远看傻了眼,好久才找到声音:“我呸,我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苏惜归这才道,“孙管家,你现在还想说是我听错了吗?”
孙远眼轱辘转了转,站起身就想跑。
不用苏惜归出手,冷冬一脚将他踹飞。
他屁股着地,正好倒在苏惜归面前。
“哎呦喂。”他疼得直叫唤,只听苏惜归一脸严肃道,“那批脏银在何处?你还不老实交代。非要本官把你送去官府,让官府处置你吗?”
私藏脏银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孙远顾不得屁股疼,连连磕头道,“大人我错了,我不该隐瞒实情,你可千万别把我送去官府。”
苏惜归也就是吓唬他,他压根不打算把脏银上交。
朝廷查处了一个孙斌,谁能保证没有下一个孙斌?
更何况,这一个孙斌不过是党派相争牺牲的小人物。
如今朝廷处处皆是,多的是上层官员贪污。
他与其上交脏银,何不留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