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极好,正好先发制人。
被官府通缉,孙远别说是检举,恨不得躲得不见人。
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像那阴沟里的老鼠,永远暗无天日。
冷冬想都没想,就问道,“大人,那山匪那边如何处理?”
马首山被山匪占据多年,孙斌也想过拿下寨子。
可是那群山匪实在是能耐,各个身手不凡,要如何才能收回脏银?
苏惜归自有他的办法,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他该烦恼的是军营该如何整顿。
一路上他听冷冬说了,因为孙斌贪污,养的都是一群残兵。
要是哪天真打起仗,压根派不上用场,反倒是要拖他后腿。
他想收服一群山匪,也就是想把这群人收编进军营。
即便不收编进军营,给他养着做私兵也不错。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苏惜归眉头拧成一团,说道,“还是等明天去过一趟军营,我再去处理这群山匪。”
两人回到府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一众家仆都等在大厅,谁也不敢去休息。
苏惜归不绕弯子,一进大厅便道,“今晚太迟便算了,明天你们一大早去冷管家那领工钱。”
家仆一听都傻眼了,纷纷问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冬身为管家,就是替主子传话。
他往家仆跟前一站,扬声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们都走人。”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当场就有家仆哭倒在地。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让我走,我怎么养活家人,以后我们都听大人的话,大人你千万别赶我们走。”
这个家仆说得也没错,他们听命于孙远不过是为了求生。
苏惜归一句话把人赶走,他们可就丢了生计。
虽然为仆为奴,身份低微了些,也好过让家里人一块饿肚子。
有一个哭喊,第二个第三个都有样学样,大厅里瞬间一片混乱。
冷冬也不好替主子回话,看了苏惜归一眼。
苏惜归很是讨厌吵闹,这也是他遣散一众家仆的原因之一。
他视线朝一群人扫过去,拿出在军营里的派头,一声大喊道,“堂堂男儿哭什么哭,我既然让你们走,绝不会有半分亏待。”
这群家仆签的都是二十年的工契,从今天算起,最起码还要十年。
难道新上任的主子,能一口气给他们十年的工钱?
好像新上任的大人来府里之前,孙管家是说过他以前跟的戚将军。
戚将军可是当朝第一大将军,跟着那样的大人物,能没点私房钱?
家仆这会倒是不哭了,纷纷竖着耳朵。
冷冬被一股魄力震慑,暗道不愧是打过仗的人。
就孙斌那猪头猪脑的样子,别说是震慑人,给军营里的一帮执绔子弟耍的团团转。
这时候别说是家仆,就连冷冬都有些好奇,新主子接下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