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有过上次的教训,自觉后退一步道,“我……我怎么撒野了?我看是你勾引我徐家人。”
杨新语没想到她反咬一口,愣了一下才问道,“这次我又勾引谁?你家男人?”
胡氏往徐冷之身上一指,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呸,就你还能勾引我们大牛?我说的是勾引这个野种,前天他在你这里待到半夜才回去,深更半夜能做什么?”
几天前是谁找上门说她勾引徐大牛?怎么现在还瞧不起她来了?
杨新语当然不知道,胡氏心里嫉妒的成分居多。
杨新语一个寡妇过得比她好,已经刺激到了她,要是再说自己男人被勾引,她还不嫉妒疯了?
杨新语不想去解释做了什么,在场的大伙心里都清楚。
她这次只想替徐冷之,讨一个公道:“胡大姐,你说我勾引徐家人,可是徐冷之在你口里是野种,怎么算得上是徐家人?”
本来徐冷之硬撑着站起身,是想结束这场闹剧。
可听到野种这样的字眼,他腿一软坐回到了凳子。
不是怕胡氏骂他野种,只是杨新语口中也说出野种这样的字眼,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害怕别人瞧不起他的出身,尤其是杨新语这个师傅。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他是真心把杨新语当做师傅。
胡氏见徐冷之埋下头,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脸上带起了一抹得意:“他的姓里有徐,不就是我徐家人?你要想他留在这里也行,把桌上的菜给我带走。”
这是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赵婆子看不下去,插上一句道,“胡玉红,你要饭要到不要脸了是不?”
徐家在山里村算不上穷,条件基本上是中等。
她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要饭,脸上觉得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道,“谁是要饭的了?野种想吃独食,那就是不孝,我现在就是要他的那份,他应该孝敬我。”
看这话像是人说的吗?
杨新语不开口,都有赵婆子气不过,帮上徐冷之两句:“丫头给徐小子吃,那是丫头心地善良,你跟徐小子一没血缘,二来还打他,凭什么给你吃?”
要是换做是以往,赵婆子说话还要难听。
就是这次她也不想明里得罪胡氏,这才说轻了些。
她不想得罪胡氏,绝不是怕胡氏,就是惦记王氏肚子里的娃。
胡氏这女人很记仇,把她得罪她还不到处说她坏话?
赵婆子不介意应付胡氏,可她担心日后王氏肚子大起来,应付不来胡氏。
跟这样的人争吵动了胎气,实在是不划算。
胡氏也只有打徐冷之的时候,会摆起后娘的嘴脸,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没血缘怎么了?是谁把他带大的?要不是我嫁给大牛,他能活到今天?”
贺子君见徐冷之伤的不成样子,猛地抬起头道,“你胡说,徐大哥能活到今天,全是他自己的努力。”
这句话轻轻刺痛到了徐冷之,他终于抬起头。
他以为大家会因为他是野种,露出鄙夷或是
轻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