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归不予否定,抬头看了眼月色道,“不早了,让南风去准备晚膳吧!”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杨姑娘是否愿意这么做?
此时杨新语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脖子暗自嘀咕,“是谁在骂我呢?”
贺子君把中午的汤热了,笑着道,“说不准是有人在想阿姐呢!”
杨新语可不觉得谁会想她,摸了摸鼻子道,“一定是贺景在咒我。”
说到贺景,贺子君脸色一沉道,“没准还真是他,今天我才听姚大娘说,贺景被放出来了,一身是伤的样子,孙氏都给气坏了。”
杨新语一脸的惊讶,“他怎么会受伤?不是花点钱,就能把他赎出去的吗?”
贺子君摆了摆手,神秘兮兮道,“听说孙氏筹不够赎身的钱,贺景就被关在一块的犯人打了,结果那批人还在前面被放了。”
关在一块的犯人,不就是那三个壮汉吗?那三人就是地痞流氓,怎么会被提前放出去?
杨新语连是叮嘱道,“既然那三个地痞也被放了,阿弟你出门时定要小心,我看这些人心思不正,定是还会来找麻烦。”
贺子君岂用她来提醒,“这点我也想到了,已经跟大家提前打过招呼,不知是我们要小心,也不能把大家牵扯进去。”
杨新语这才放心道,“好了,我们先吃东西吧!”
此时老宅,贺景躺在屋子里头,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压根看不清他本是秀气的容貌。
他疼得直打滚,叫喊道,“娘,我脸上疼死了,还不快去给我找大夫。”
可是今天朱长贵不在家,孙氏都跑去了好几趟,都不见他家有人。
“阿景你再忍一晚,明天我就带你去看朱大夫。”孙氏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脸上写满了心疼。
可贺景不吃她这套,一脸不耐烦道,“我现在就要看大夫,孙大夫不在家,不是还有别的大夫?娘你舍得我脸上留疤吗?”
“可是……”孙氏摸了摸腰间的钱袋,最近她实在是捉襟见肘,哪还有银钱去县城找大夫?
贺景从小被当做少爷,娇生惯养养大,他怎能想到孙氏的感受,“可是什么?娘你不疼我了吗?”
孙氏一脸的犹豫,说道,“不是娘不疼你,是娘真的没钱,你祖父他因为你被抓,觉得丢尽了面子,要跟娘断绝关系。”
这话白天她可不敢说,就怕给贺周氏听见,也就是这会贺周氏睡了,她才能说实话。
贺景忘了喊疼,一脸呆滞道,“断绝……关系……”
米铺的祖父跟他断绝关系,那不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少爷?
孙氏怕是他受到打击,连是安慰道,“不过阿景你别担心,你祖父就是好面子,只要你考上童生,他定是会原谅你。”
童生试就在今年的十一月,只要贺景能够考上,别说孙正财能收回原话,还能在其他三房面前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