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替张老大说话,就是杨新语用力过猛,到时候只怕追究不到张老大责任,还要给张老大赔钱,那真是得不偿失。
“好。”杨新语应了一声,松开了张老大的双手,只见他踉跄着站起,说道,“我……我这也是被这臭女人骗了,她跟我说是你们欺负她。”
他所说的臭女人,此刻正打算趁众人不备,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是因为张老大一句话,她的脚步硬生生是僵住。
就在这时,顾里长问道,“花婆子,你这是要一走了之吗?”
花氏不情不愿转过身,说道,“这人又不是我打伤,我这刚落水身上都湿了,不回去换一身衣裳,得了风寒你给我钱治?”
她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就好像这事一点都没她的错,可是归根到底,这还不是花氏引起的?
杨新语是听不下去这话,扳起手指算道,“打人是跟你没关系,可我有一笔账要算一算。我让赵大哥来洗菜,你把赵大哥推下水,害得我的菜没了,你是不是要赔钱?”
这是其一,杨新语又是算道,“再说你把赵大哥推下水,他身上也湿了,到时候他若得了风寒,你是不是要赔钱?”
杨新语说的很明白,总而言之就是得赔钱,要不然花氏别想一走了之。
可是花氏一听到赔钱两字,这人显得就特别激动,甚至眼里还带起泪水道,“我可没推他下水,是他自己失足掉下的水。我一个婆子生活多不容易,你居然还想讹钱。”
现在花氏倒是情愿自称婆子,杨新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不是你推赵大哥下水,你怎么知道他洗的菜是猪下水?我可没跟你说,是我一来你就自己招了。”
那会顾里长还没来不知道,可在场的村民可是听得清楚,花氏说她没故意推赵大哥,那是赵大哥不小心失足,自己掉到的河里。
同时花氏也说,再说什么猪下水,不值钱的东西谁要?
花氏故意推赵达下水,就是看不过杨新语有钱,这缺钱的人怎么舍得掏钱?她是死不承认道,“我……我什么时候招了?猪下水那么臭的东西,他在旁边洗我能没闻见?”
可是那猪下水杨新语洗过一遍,味道已经去了大半,怎么可能还能远远闻见?
她扭头问道,“赵大哥,你装猪下水的木桶呢?”
赵达一脸自责的样子,从身后拿出木桶道,“对不起,东家,是我没保护好猪下水,就捞上来这一个木桶。”
杨新语怎么会怪他?不仅不怪,她还说道,“救不上来没关系,我要的就是这个木桶。”
大家听杨新语这话,都以为她脑袋有什么问题,暗自嘀咕道,“捞上来这木桶有什么用?难不成木桶还能说话?”
杨新语听到这句话,故意应承道,“没错,木桶就是能说话,大家应该知道,我杨新语在县城开了一家铺子,里面卖的一样就是猪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