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星宇禁区。
域外秦族所在之地,他们也算秦族嫡系后裔,有着无尽底蕴。
一条大鱼闯入荒域,眨眼间腾越千万里,横冲直入,与那座巍峨的孤山越来越近,无量山仿佛漂浮在星空。
那座山充满灵气,有佛光庇护,这是佛族独有的封印手段。
鲲鹏接近山体后,有佛光普照,无量山化身横亘星宇的大佛,万法不侵。
虚空中有少年走出,比起鲲鹏还要年轻的多,"北冥,没想到你会来!"
"秦离,你小子居然突破仙尊极限,你父亲知道必然欣慰,不过你却跟了他最大的敌人。"鲲鹏摇头,有些可惜。
秦离不为所动,鲜红的面颊,生机勃勃,"我离成帝还有半步,为了这半步,我可以牺牲所有。"
"可惜。"鲲鹏化身大鱼,转身没入星海,他没有与秦离纠缠。
"想走?"秦离很少出手,但见鲲鹏有损,他顾不得其他,只要拿下鲲鹏,便能挖出不少秦族秘辛。
两道神虹消失在荒域外,而虚空变幻,秦烈出现在无量山之前,周身飘荡着灰雾。
仿佛传说中的那一缕雾霭再现人间,秦烈的身影无人发现,仿佛与天地相融,而那团灰雾,就如同无量山上的云朵。
但那朵云不偏不倚的落在无量山顶端,那沉睡的女仙再度苏醒,"三千年,你还是回来了。"
"青月仙子,我能救你出来,但有几个请求。"秦烈淡淡道。
"先救我。"青月仙子急促道。
事情紧迫,来不及两人讨价还价,秦烈果断出手,山巅有佛经,秦烈识得上面的字眼。
"嗡嘛呢呗咪吽。"
佛族六字真言一出,那纸真经立刻冲天而起,化为漫天金光,有域外秦族的大能赶了出来。
离开荒域的秦离察觉到危险,眼看要抓住鲲鹏的时候,无量山出现动荡,作为准仙帝,他白皙的小手向鲲鹏抓去,能留下一个也好。
但虚空扭曲,鲲鹏消失在涟漪中,这是仙阵,鲲鹏已经离开。
秦离恍然大悟,这居然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转身赶回无量山。
而秦烈早已揭开封印,山巅有朵青莲,释放着磅礴青气,以恐怖的速度吸收天地间的生机。
那朵青莲在虚空绽放,花瓣垂落后,化为如青玉雕琢而成的莲台,青气如瀑,直冲九天。
"这是秦家欠我的。"
青虹向着域外飞去,秦烈紧随其后,秦离和一众高手都未曾离开,那两人的修为都格外恐怖,不能招惹。
三天后,青月仙子落在青青草地,身前是,她坐在莲台上,感慨道:"沧海桑田,不过人间梦幻。"
秦烈出现在她身后,周身灰雾散去,郑重道:"你答应我的。"
"说吧。"
青月仙子语气清冷,周身缭绕的青雾亦散去,一双玉足小巧玲珑,精致的面孔配着修身青裙,那青丝已垂到莲台之下。
没有烟火气,如同精美的饰品。
她眉心拥有青莲印记,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青帝如果转世,你能否寻到她?"秦烈问出第一个问题。
青月仙子摇头,秦烈不由有些失望,失去青帝,还有谁能和天庭之主抗衡?
"如果是你,在神州和苍生中做出选择,你会怎么选?"青月仙子轻挑眉梢,对此颇为感兴趣。
秦烈没有立即回答,神情有些失落,更有些愧疚,"当年和我来无量山的女人是我妻子,我本来能救她的。"
当年的事,秦烈耿耿于怀,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青月仙子也似懂非懂,本来能救,看样子就是没救成。
"你的意思,你会选择神州?"
"没错。"
秦烈淡淡道:"我连所爱都无法拯救,何谈拯救苍生?"
青月仙子想笑,但现在又不合时宜,于是沉声道:"我母亲其实没有渡轮回,她独战七帝,最终仙力枯竭,她破坏了神州计划,也毁灭了去新世纪的希望,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抉择,于是选择坐化。"
"但她留下了帝源,那是能成道称帝的物质。"
秦烈眼前一亮,这世上真能寻到帝源?那他就有机会突破那层桎梏。
"既然拥有帝源,你为什么不躲起来修炼,反而会被佛族镇压?"秦烈好奇道。
"我母亲是古佛院子里的青莲,夜夜听佛经,最终通灵,所以母亲有普渡众生的心。"
"我家与佛族有缘,佛祖释迦牟尼念在我母亲和古佛的关系,在我母族被天庭覆灭之际,将我封印,也算是对我的庇护。"
秦烈喃喃道:"原来如此,古佛可是另内成道,自创修炼体系,不在五行中,超脱六界外,也只有天庭之主能和他相提并论。"
帝源是青月仙子母亲所留,秦烈也没有抢夺的念头,这星宇总有一种方法结道成帝。
青月仙子缓缓起身,周身泛起青光,"你我有缘,也许你能拿走那份帝源,跟我走。"
她化为青虹向远空飞去,秦烈微愣,还是有些心动,于是跟了上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横渡虚空,两人出现在星际废墟,这里被覆灭的星域,也是青月仙子母族所在之地。
她眉心的莲花飞了出来。
虚空与之呼应,同样有朵莲花绽放,朦胧的光在天地飘荡,青月仙子没入虚空巨莲。
秦烈紧随其后,那是片不大的空间,种满莲花,都是一枝独秀的青莲,而在花海中央,有白玉石塔城的祭坛。
顺着台阶向上是个高高的圆台,上面有血迹,还有扑通扑通的轻响。
那是鲜红的心脏,流淌着鲜血,还在跳动,勃勃生机,仿佛能撑开这片天宇,就算以秦烈如今的恐怖修为,也忍不住颤抖。
秦烈凝神静气,才将那股残留在青帝血液里的威压抵制。
两人来到白玉台,青月仙子摇头苦笑:"母亲向来不弱于人,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最终折戟星宇尽头。"
"仅剩仙心帝源。"
"她留下帝源,或许是希望有缘人能继承她的遗愿,拯救苍生。"
青月仙子带着无尽感伤,这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如今却离她而去,秦烈经历过那种痛楚。
正因为经历过,秦烈对拯救天下苍生并没有兴趣,他只会救自己能力之内,应该救的人,救他相救的人。
"如果是这样,这帝源与我无缘。"秦烈摇了摇头,并未生出觊觎之心。
青月仙子带他来,自然不怕秦烈生出歹心,反而惊讶道:"成帝何人不想?你却这般从容。"
"要知道,秦离杀了多少族人,方才成就准帝位。"
"他看上了你,我想他就快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