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吗？”

牛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眼中有点茫然：“好像是有点生疏哈，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猎人的名字和姓，而且我也好像做不到用别的称呼他。”

“每次我一想到他，脑海中就很自然的浮现出猎人这个称呼，根本无法想到别的称呼。”

“牛莽这个名字，就是他给我起的。”

陈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这个，是希望你以后如牛一样莽撞？”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多好的寓意。”

“虽然你好像，已经无意间按照这个寓意，去行事了。”

“不是的。”

牛莽面色陷入回忆摇了摇头：“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猎人话很少，一天天除了磨他那柄大砍刀，就是在自制土箭。”

“要不就是在处理猎物，一天天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那时我刚被猎人收留没多久，然后刚记事，猎人有一天带我上山捕猎，看到了很震惊的一幕。”

“一个大概有水桶那么粗，看不到尽头的蟒蛇，活生生将一头牛就那样吞进肚子里去了。”

“那头牛四肢僵硬，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那头蟒蛇吞进肚子里了。”

“然后，我就亲眼看着那头蟒蛇不断蠕动，而被吞进肚子里的那头牛，也在一点点的被送进蛇肚下方。”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那头蟒蛇会被撑炸。”

“后来，那头蟒蛇就走了。”

“然后，猎人就给我取名叫，牛莽。”

“不对啊？”陈道眉头皱起疑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叫牛蟒，不应该叫牛莽啊。”

“哦，我记得当时猎人说什么，男人当如龙，不能甘做虫。”

“不能用虫命名，然后就去掉了虫，便成了牛莽。”

“...”

陈道面色色微微无语的没有讲话，虽然还是没弄清牛莽的黑色灵根到底有什么源头，但是也不重要了，至少知道是件好事，不是祸事就行了。

就在这时——

牛莽好像福临心至一般，若有所思的单手撑住下巴开口道：“道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猎人其实是我父亲派来给我护道的？”

“什么玩意儿？”

陈道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想啊，道爷。”

牛莽神情忍不住激动的摆正身子，转头望向陈道推断道：“首先，我为什么会生来无父无母，还被扔在石城那么一个地方。”

“这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我的父母意外暴毙了，第二种，我的父母遭遇什么不可抗危机，不得已抛弃我对吧。”

“首先，我父母肯定不是石城本地人。”

“不然我一个幼童在石城溜达那么久，不可能没一人认识我，我父母就算混的再差，也不可能在城中没有一个好友吧。”

“这足以说明，我是被扔在这个陌生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