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泥腥味。

心里便有了主意。

这确实是异象，只是这种异象，可能只是少见的自然天象，不属于修行之道上的异象。

当然，他并不会开口解释这个。

而是摇了摇头，面色平静道：“正常，牛莽的资质，我一直帮他掩藏着，就是不让他被这方天地的天道发现。”

“而现在，牛莽的资质应该被你宗主完全检测出来。”

“有些事情，人知道了，天自然也就知道了。”

“牛莽便是贪狼。”

“故，天降血雨。”

“牛莽是贪狼？”陶飞愣了一下，瞳孔内闪过一丝茫然，惊魂未定的强行镇定下来开口问道：“贪狼是什么，又为何会因为得知牛莽是贪狼，而天降血雨。”

“贪狼是什么，现在的你还不必知道。”

陈道摇了摇头轻声道：“但天降血雨，是它在向世人发出警告，贪狼出世，意味着一个混乱杀戮的时代开启了。”

“这是贪狼的宿命。”

“当贪狼面世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这方天地该重新洗牌了，届时，无论修为多低，哪怕是凡人，也得被迫卷进这场绞肉机般的时代。”

“好了，赶路吧。”

“是。”

陶飞眼中带着骇然，强行将心底情绪压下，催动飞舟朝海日岛方向，在暴风雨中激射而去。

....

一夜过去。

待天明时，他们也隐隐看到了远处的大陆。

在暴风雨中穿梭了一夜之后，此时雨已停，雨后海面的空气极其好闻，少了些腥味，多了些凉爽。

只是拂面的海风，还是会给人一种略微粘稠的感觉。

就像是被稀释的...

而陶飞此时站在舟头处，面色复杂的望着即将抵达的大陆。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插手进这么一件大秘闻里。

起初他其实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长年以来的谨慎还是让他很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有顶撞陈道，更没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陈道骗自己，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无非是帮陈道杀几个人而已。

但要是万一陈道没骗自己，而他又判断错误，那可就是要丢命的事情。

利害对比之后，他自然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

但，那场血雨，几乎将他所有的质疑，全部洗刷掉。

陈道真的是，那是那仙界道庭之主。

陈道讲话的同时，猛地电闪雷鸣，可以勉强用巧合来解释。

而他提道庭名字时，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再次响起，也可以勉强用巧合来解释。

但那场血雨，可就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

在下血雨之前，陈道就说过贪狼出世，天降血雨。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就算陈道真的在骗他的，但所有天象都在配合陈道撒谎，那陈道至少也得是个天道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