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后，才迟疑道：“你现在仅是二窍练气境，平日还要抽出一点时间，听长老讲解修行之道的，每日六百枚灵石你也用不完。”

“不，我用的完！”

牛莽神情悲愤的咬牙道：“如果宗主不答应，那我明天就去找飞鱼宗复仇！”

“...”

季如月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允了。”

而此时的大堂只有四人。

除了季如月牛莽陶飞以外，就只有陶飞师父庆红尘了。

从头到尾目睹着面前这一切的陶飞，此时面色古怪的低着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第一次对各怀鬼胎这个词有了如此深的体会。

明明在场四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但却...都去当成是真的，去演戏。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对，宗主不觉得陈道死了是假话，但宗主知道陈道死于飞鱼宗之手是假话。

还有师父，师父现在可能也还不确定自己到底听没听他的主意，也不确定陈道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他也很想问一下师父，为何要冒着暴露的风险，用金丹传音告诉自己要保下陈道。

等明日了，去问下师父。

今日不太好跟师父私下多嘴了，容易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

第二日。

距离镇海城有100出头多公里的天水城，多了三个陌生的身影。

王二虎扫了眼四周赶早集的商贩，忍不住咂舌感慨道：“大哥，你说我们三个人的命运应该也可以用颠沛流离来形容了吧？”

“从仙龙城到京城，再从大周国到莲湖仙国镇海城，现在又跑到了天水城，这一路上也算是经历丰富了。”

“少废话。”

王大虎不耐烦开口呵斥了一下后才严肃道：“道爷给的时间很紧，先去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然后今天就开始。”

他们三人每人脸上都因曾经犯事，被烙了一个犯字。

看起来极为瞩目。

很快。

三行人便找到一个卖早点的摊子。

“店家，来三碗羊肉汤，三碗牛肉汤，再来六个酥油饼，再来三碗绿豆汤，避避寒。”

“好嘞！”

很快一个披着白毛巾的小二面色有点古怪的望向王大虎三人：“几位客官，本店没有绿豆汤，这个季节都马上该飘雪了，怎么会有绿豆汤这种去暑的东西。”

“算了，那就来半斤烧刀子，暖暖胃。”

“好嘞，客官先坐，马上就好。”

...

很快，几大碗肉汤便摆在桌子上。

王大虎几人也没多少讲究，当即便抄起木筷狼吞虎咽了起来，先是将酥油饼扔进肉汤里，然后一口肉一口汤再来一口饼吃起来好不快活。

而过往路人注意到王大虎三人脸上烙的字，也纷纷投去好奇的审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