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侯看着江月初,心中震惊又激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此人没有师父,更没有拜过师门,这一身出神入化的炼丹之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
印侯不禁说道:“老夫看你拿的材料,料想你是要炼制七宝菩提真丹,虽然八宝菩提真丹与之丹方相同,只是炼丹的过程大有不同,老夫不曾想过你会炼制五品丹药,江月初啊,你可真是令人既惊且喜。”
江月初谢了谢印侯的夸奖。
姬雨的眼神却是亮的发光,他看着江月初道:“我猜到你会炼制五品丹药了,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强!”
其实,姬雨也可以尝试更有把握的四品丹药,可是这几天江月初给了他很强的紧迫感,他不愿意在停留在原本的舒适圈内,他本没有成功炼制出过五品丹药,其实并没把握成丹。
可他想着,若是换作江月初,她肯定也会迎难而上的!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尝试了,如今更加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其他人也慢慢回过神来了。
印侯和桓蠡已经回到了二楼,二人与黄帝说了些什么,便看到黄帝将视线投下来,帝王的威压从高处笼罩下来,吵闹的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黄帝说道:“炼丹大赛比至如今,诸位有目共睹,魁首已经决出,此人便是江月初!”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江月初沐浴在这些信仰的声音里,微微笑了笑,她的眼神穿过人群,下意识的去找风澈,却见风澈靠在二楼的柱子上,见她看过来,也朝她挥手。
那模样,与那些狂热的崇拜者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他生的矜贵,什么动作叫他做出来,总有几分令人移不开眼的优雅。
江月初得了魁首,亚魁是姬雨,往后依次是冷白音、桓兴、聂婵凤。
末了,却听黄帝又道:“鉴于炼丹大赛上诸位的表现,江月初破例以筑基期修为获得大丹宗之身份,姬雨与冷白音以筑基期修为获丹宗身份。”
江月初挑了挑眉,拱手谢了。
冷白音和姬雨亦然。
在脸大大赛上获得这样的身份,是别的炼药师梦寐以求的殊荣!因为,一旦被炼丹大赛所承认的炼药师,必定前途无量!
“哈哈哈,这一届的炼丹大赛着实精彩,朕期待你们五个未来的表现。”黄帝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便离开了。
二楼的那些大丹宗们却是惭愧不已,他们做为评委,竟然被参加比赛的炼药师狠狠碾压了,此时自然没有心情待下去了。
印侯和桓蠡再次站在斗丹场上,桓蠡看了看桓兴,就是这么一眼,桓兴立刻满头大汗!
惹的桓蠡不满的皱眉,“身为桓家人,为何这般胆小?”
桓兴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当初专门去拜见过这位老祖,可是老祖见都懒得见他,这是连续几天比赛以来,桓蠡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
桓兴急急忙忙道:“老祖恕罪,我……我只是见到您太紧张了……”
江月初几人不禁也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桓兴可不是个胆小的人,只有在桓蠡面前,才怕的像是见到猫的老鼠。
“我是豺狼虎豹吗?”桓蠡说着,接着又道:“我会在铁斧龙山待几日,你的炼丹术实在不成体统,改日你来驿馆,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初听到桓蠡的批评,桓兴实在觉得无地自容,连连点头,“老祖说的是,我医道不精,怠于修炼,我日后一定改!”
桓蠡的脸色眼看更不好了。
江月初实在看不下去桓兴这个傻子,拍了拍他厚重的肩膀,道:“桓兴,桓蠡前辈要亲自指点你,你不快点感谢,改什么改?”
桓蠡猛然睁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桓蠡话中之意,激动的倒头便拜,“多谢老祖!”
桓蠡面上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心中却有些欣慰,桓家总不算后继无人。
想着,他又看向江月初,突然问道:“江月初,你……”
他心中喜欢这个颇有医道天赋的女子,本想提出收徒,忽然一人飞身而来!令他嘴边的话不得不停了下来。
却说这突然来的人,他稍一观察,叹息一声,说道:“看这情形,炼丹大赛已经结束了?桓蠡,印侯,今年谁夺了魁首?”
江月初看去,这直呼桓蠡和印侯名讳的人,却是江牧!
“你确实来晚了,错过了许多精彩之处,这次炼丹大赛的魁首是江月初,她炼制出了极品八宝菩提真丹。”桓蠡为他指了指江月初。
江牧看向江月初,目光如电,同样是丹皇,印侯大大咧咧,像个老顽童,桓蠡持重威严,而江牧却像是宝刀未老,气势依然锋利!
这一点在西川郡时,江月初便已经见识过了。
在迎上江牧的眼神时,江月初心中微微一顿,面上却不露丝毫波澜,她对着江牧微微拱手,有些意外,但也有心理准备……她知道江牧在铁斧龙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看来,应该是桓蠡救了他。
而江牧却是道:“哦?你也姓江?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
江月初却不卑不亢的说:“前辈,我不姓江,只因我是从江中捡来的,所以取了个江姓。”
其实江月初更想说的是,可别在开这种玩笑了!她这辈子都不想跟涂山江家有任何瓜葛了!那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印侯却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江牧你个老不羞的,还好意思攀亲?碰到钉子了吧?”
江牧只是瞪了印侯一眼,两人向来不对盘,见面不吵就算好的。
江牧又道:“既然结束了,那便不留了,桓蠡,我们一起走。”
江牧本来就是要来看看炼丹大赛进行到什么时候了,他刚刚醒来,许多记忆还停留在西川郡,但他知道,能救他一命的,必定是桓蠡,此刻自然有许多话要对桓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