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功夫,那白色外衣滑下,被他轻巧的扔在一旁,然后便是里衣……
江月初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发的情况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很快便看到风澈赤着上身。
当他把手搭在裤腰上的时候,江月初猛然回神,转过了身体,“你别再脱了!我不要你的报答,我不要还不行吗?”
江月初的耳力很好,她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风澈似乎还是脱干净了。
然后便是风澈戏谑的一声笑,传来一些哗哗的水声。
“我主动献身,你都不要,真是太令人伤心了。”风澈说道。
江月初脑海中还在回放着风澈刚刚脱去上衣的模样,这厮……身材还不错嘛。
听他似乎进了浴桶里,江月初才慢慢转过身体,果然,风澈泡在药汤里,面对着她趴在浴桶边缘,神情有些幽怨。
他还幽怨呢,那她呢!
“你耍我呢?”江月初没好气的说。
风澈道:“冤枉啊,我没有,我是真心实意的想献身,可你不要。”
“这种事……”江月初想说什么,可是又卡壳了,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更不了解,若非风澈这家伙常常不正经,她也不会把这个当成什么事。
“我还小!”江月初情急之下说道,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说辞了。
风澈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月初,眼神在她身上一扫,嘟囔一声:“不小了……”
他的声音很小,可是江月初听到了!
愣了一下之后瞬间明白了他说什么!顿时跑过去,按着风澈的头把他按进了水里!“你、你若再胡说,我真的不客气了!”
那黑乎乎的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风澈从水里冒出来,抹了把脸上头上的水,那水的味道实在感人的很。
可他笑嘻嘻的往前游了游,又趴在了浴桶边缘,道;“月儿,你生气的模样也好看。”
准确来说是恼羞成怒,是羞的,脸上带着两片红晕,实在醉人的很,风澈迅速的伸出手,在江月初脸上摸了摸,不给她还手的机会。
“这汤药不够疼是不是?”江月初咬牙道。
风澈有些可怜的说:“疼,怎么会不疼?正是因为疼,我才要转移注意力嘛,月儿就在这陪陪我吧。”
江月初看着风澈,这厮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疼的样子!
“我没空,你自己泡着吧,天亮之前不许出来!”江月初说道,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一口气到了二楼,江月初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也有些发热。
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怪风澈,让她变的如此奇怪……
过了好半天,江月初才冷静下来,不禁到了窗前,本想看看风澈现在如何,却正好对上了风澈的眼睛!
他就趴在浴桶里,眼睛一直向上看着,好像在等她一样,此时把手抬起来,欢快的摇了摇。
江月初又忍不住笑了,她发现,她真的很难对风澈生气,这家伙就像个大型的犬类,动不动就在她身边摇尾巴,让人转个头就忘了他做过什么坏事了。
“你不要分心了,专注修炼。”江月初说道。
风澈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否则我无法专注。”
说着,风车转了个身,坐在浴桶中修炼。
江月初看了一会,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这是在麟王府上,是风澈自己的地盘,根本用不着她一直看着。
又炼制了许多丹药,另外把一些丹方手写出来,整理了许多,她打算交给景箫看看。
这夜,风澈炼体,江月初炼丹,都是彻夜不眠。
不过,还有一人也是彻夜不眠,这人,正是景箫。
他回来之后,没有待多久,便悄悄的出了府,还出了城!
天水城城外二十里,岭下口。
景箫走进了那个口袋一样的山中,山中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景箫却在原地观察了一会之后,循着一条特殊的路往山上去了。
那路像是根本没人走的,杂草丛生,放着大道不走,这样的小道,景箫却是走的很笃定,看来,即便是上古的残阵,也难不倒他。
不多久,景箫便走上了山顶。
这山顶的风景也别具一格,能够窥见半个天水城,夜里景色更好。
而正前方,一座宫殿依山而建,倒是气派。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明哨,可在景箫大大方方出现之后,瞬间杀出五六个魔修,亮着剑,“来者何人?”
景箫也不看这些人,只是抬头看了看宫殿上那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天魔圣教。
“我找墨显,你们教主。”景箫说道。
“大胆!教主之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一个魔修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上山来的?如实招来,否则打到你说!”
这几个魔修也是筑基期的修为,只是,与景箫的修为天差地别!他们只是觉得景箫斯斯文文,身上一点修炼的气息都没有,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们动动手指便能捏死。
景箫这才看了几人一眼,“去通报你们教主,我不想杀人。”
“口气还不小!”一个魔修说道,瞬间便挥剑劈向了景箫!
只是,他把剑举起来,便再也不动了!
旁边几人觉得不对劲,一看他,才发现那人七窍流血,瞪大了眼睛,竟是死透了!举着剑五官狰狞,像个雕塑一样!
几人心中一惊,秒杀?!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景箫动,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我看他就是来找茬的,一起上!”剩下几人说着,齐齐攻向景箫。
只是,与刚刚死了的那人一样,就只来得及放了一句狠话,几个人便死了一地。
没有了拦路的人,景箫目不斜视,越过了那几具尸体,仿佛从来没有看到一样,那死的……也像是几只蚂蚁那般,不值一提。
站在那座宫殿门口,他正要强行打开,而那扇门,却是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