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禄终于笑了,她道:“你这个人真奇怪,若是你早点说,我便不用自找苦吃了。”
夙樾脸色微变,他道:“那些不好的回忆,我帮你一起抹除,你以后的路还长,它不会留下痕迹的。”
他的语气肯定,有着令人信服的魅力。
“你帮不了我。”宝禄却是说道。
夙樾微微皱眉,道:“我可以。”
而宝禄道:“我要回家族,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后的路再长,也不是你陪我走,反正今日听到你道歉了,我不怪你了,等我找到我的俏郎君,我便动身回去。”
“你还找他做什么!我会杀了他,你忘了这回事吧。”夙樾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杀气。
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宝禄没有见过,她有些惊奇的看着夙樾,忽然问道:“你要杀了谁?”
夙樾道:“风澈已经抓了人,也好,你就在丹阁,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去就回来。”
宝禄看着自顾自站起来就要走的风澈,忽然惊醒似的问:“你要去杀人?”
夙樾点头,“你不用劝我,这世上的人心,我比你清楚,他曾对你说过什么话,都是假的,就算你现在不相信我,以后你也会知道的,你也拦不住我。”
夙樾一边说着,一边找风澈,却是发现,风澈不在,江月初也
不在!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躲的远远的了,就连姬雨,也不在丹房里了。
夙樾皱了皱眉,就要给风澈送传讯符。
而宝禄跑过了抓住他正要施法的手,大笑不止,“哈哈哈哈,你别找风澈了,他是骗你的,我才没有跟人成亲,也没有杀人全家,更没有洞什么房。”
说着,她又道:“小月初神仙似的,风澈那家伙怎么就蔫坏呢?那他会不会欺负小月初?”
她这边跳脱的疑惑着别的,夙樾却仿佛当头一棒,“你说什么?这些都是风澈编的?!”
宝禄道:“对啊,全是假的,我哪有那么笨呀?”
夙樾神色变幻,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种事,的确是风澈做得出来的!
关心则乱!其实风澈编的漏洞百出,可他竟然被蒙了!现在想来,风澈那家伙肯定是全程看了热闹吧!
以风澈那种不讲理的人,眼中容不下沙子,若真有人那么对宝禄,他早就把人当成垃圾处理了,怎么可能还留到现在?
夙樾脑仁嗡嗡的疼,那么,月初也是知情的……就只有他,在这唱了半天的独角戏。
“不过,若不是风澈这么说,我也听不到你道歉,也还不知道我错怪了你,哈哈,他也不算太坏。”宝禄说着。
夙樾重新回到窗边坐下,看着跟过来的宝禄,后者笑的满面桃花,一双剪水秋瞳,倒映的是他的影子。
事已至此,方才说的那些话收不回了,不过,这丫头平安无事倒是万幸……
“那你说吃了不少苦……是怎么回事?”夙樾问道。
宝禄道:“我跟着你来的,一路上不能暴露踪迹,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自然是苦。”
夙樾扶额,原是如此……
而另一边。
江月初,风澈,姬雨,三人在一间茶楼坐定。
江月初先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么坑子言的吗?”
姬雨只是哼了一声点头,“我看挺好。”
他现在算是明白这里的来龙去脉了,而他就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炮灰,白白被那个疯女人折腾一遭。
风澈也闲闲的说,“月儿不必担心,子言又不是没经过风浪,他连这种话都信,那是因为他先失了分寸,现在他一定回过味了。
你不是就想让他们解开误会吗?现在肯定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是帮了他们……别提他们了,吃点心。”
江月初想想也是,不过,夙樾今天的反应还是让他有有些意外呢。
“姬雨,你可知道,雪漠的神山现在如何了?”过了一会,江月初忽然问道。
姬雨微微抬眸,“现在没有特别的情况,祭祀活动照常举行,只是不进山了,原因是没有雪漠王主持……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月初若是有所思,“不是说雪漠王室的力量是来自于神山吗?可既然是‘神山’,雪漠的许多法术怎么那么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