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床棉被,小人还被管事的扣了半个月的薪水,这已是我所能尽的最大善念,”他痛哭流涕,“她们要索命就去索那些恶人的命,是那些恶人该死。”
两个李氏商船的帮工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说着,仿佛见不到明天太阳一般,又慌又怕,崩溃大喊。
裴述原本第一时间就要上前打断,却被裴钰清抬手拦着。
他审问过无数次那晚上的细节,每一次得出的结论都是晚晚确确实实投了湖。
而这对一墙之隔的遇难母女,也不断的被提及过。
什么因为同伙呼叫,所以正在发泄兽欲的男人急匆匆的离开,她们浑身赤裸……
脑中飞快闪过一道什么,裴钰清赫然抬步,疾步走到两位瘫软在地的奴仆面前,沉声道:“你们刚刚说,那对母女身上裹着被褥?”
他面沉如水,声音更是紧绷,气势迫人至极。
两名奴仆连连点头,确定道:“是裹着被褥。”
裴钰清蹲下身,双目灼灼盯着这二人,“在你们之前,还有没有人进去过?”
“这……”两名奴仆对视一眼,面露迟疑。
“如实说来即可,”裴钰清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平静道:“我只听真话,说完你二人可以离开。”
闻言,一奴仆为难道,“小人们是天亮后才得了管事的吩咐上来的,可当日船上客人很多,那夜的事十分惨烈,会不会有爱看热闹的客人先进来,小人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