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子坊是杀掉上任大考官的,所以工作交接和带新人的任务就落在了八九的头上,八九跟陈子坊待了十来年,一直到他正式接手大考官的工作。
八九很了解陈子坊的性格:“……他一直……很……偏激……”
邱寰:“看出来了,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三上春梨子口袋里响起一阵铃声,她说到:“晚饭时间要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商司命:“先去吃晚饭吧,之后我们都留意一下钱江山的位置就好了。”
几人结伴往东头大院走去,走在最后面的扶苏小声的说了一句:“他们的关系真好,真令人羡慕。”
她身旁的三上春梨子答道:“是啊,在主城里哪有不偏激的人呢。”
活下去的执念能够强到拥有第二次生命的人们,有谁是不偏激的呢。
晚饭过后陈子坊来到钱江山的家,坐在炕上,抱着还在昏睡的小乌鸦,看着外面橙红色的夕阳,莫名的凄凉。
萧成风也跟着来了钱江山的家,他躺在炕上,跟陈子坊说:“你现在像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落寞的看着夕阳回忆男人还在的时候。”
陈子坊没搭理他,有些呆愣的看着外面。
萧成风也没指望他能回自己,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你们俩也是,一个人的时候干什么都能成,永远都跟平头哥一样不服就干,怎么一碰到一块就都成了废物,畏手畏脚的。”
“你看你刚才那股狠劲儿,再看看你现在,爱人可以是软肋,也可以是铠甲,你怎么就把铠甲当保暖内衣穿呢。”
“你们这叫什么,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一盘散沙?”
萧成风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气人,给正在消化悲痛的陈子坊都整精神了。
陈子坊一脚踹过去,把人从炕上踹到地上:“不会说话把嘴闭上,属屎壳郎的,哪人多往哪钻!”
“还不错,有心情打我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儿。”萧成风也不起来,就这么躺在地上。
陈子坊:“我不可能有事儿,上次是意外。”
他也不能有事儿。
萧成风:“调整好状态,你要是真的影响到了钱江山的生命,不管他怎么阻止,我都会杀了你。”
陈子坊:“要真是那样,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去死。”
听了半天的钱江山出声说到:“狗东西,你们俩是真不管我的死活。”
陈子坊把小乌鸦从玻璃罩里捧出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带的食物还有很多。”
“他都不知道偷听多久了。”萧成风两根手指拎起小乌鸦的一个翅膀,仔细观察着他的构造,“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跟正常乌鸦的区别?”
钱江山属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和正常乌鸦长得很不一样吗?”
他变成乌鸦后照过镜子,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和正常乌鸦长得一样。
主要是黑漆漆一片除了羽毛什么也看不出来。
萧成风亮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是小乌鸦最胖时期的照片,和一张正在孵蛋的母鸡照片,两张照片拼在一起,从外形上来看,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全都接近正圆。
萧成风:“你是人变的,而且正常乌鸦可不会长得跟母鸡一样胖。”
钱江山对此的回应是,用他的喙把萧成风的手机屏幕啄碎。
萧成风无比心痛:“陈子坊你得赔我手机屏幕!”
陈子坊:“我欠你的赔你屏幕。”
萧成风:“你养的乌鸦啄碎了我的屏幕,你不赔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