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坊:“在乎那些干什么,我一个当事人都不在乎。”
钱江山:“如果有人说我坏话怎么办。”
陈子坊毫不犹豫的说:“让他们消失。”
钱江山:“那要是有很多人呢?”
陈子坊:“让他们消失,管他有多少人。”
钱江山:“所以我也不想让你被别人说。”
陈子坊说的理所应当:“这不一样,你不能被说,你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况且我也不在乎别人说我,名声什么的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他们说我就说我了,但是说你不行,尤其是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
这样的理所应当让钱江山眉头皱起,坐起身:“你精神状态就好?你被说我就能想当然的接受?”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在你的世界里我们的位置这么不对等。”
陈子坊:“没有不对等,我感觉这样挺对等的。”
神和信徒不都是这样的吗,信徒前仆后继的,不计后果的拥护自己的神,而神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允许信徒的追随就好。
只不过他这个唯一的信徒心生歹念,觊觎他的神。
而且还成功了。
“……”钱江山沉默不语,“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子坊停下手中工作:“恋人关系。”
钱江山猛然提高声音:“在你心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子坊在拒绝他的维护,拒绝他作为伴侣的维护,这相当于在拒绝他的爱。
陈子坊看着钱江山的眼睛,缓缓说道,一如之前的所有世界一样:“信徒和垂怜信徒的神。”
钱江山安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瞬间的重影,好像在之前,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有很多人,也是这样跟他说,说他是垂怜信徒的神。
钱江山的安静让陈子坊慌了神,他不知道为什么钱江山对这句话的反应这么大,竟然直接哭了出来,那一滴从眼角流下来的泪水仿佛要将他凌迟。
他跟钱江山争个什么劲,本来他停止使用镇定剂后情绪起伏就大。
陈子坊抱住钱江山,抹掉他脸上的泪珠:“别哭、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对不起。”
那一瞬间的重影带来的庞大情感让钱江山无法解析,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他连形容那种感觉都做不到。
好像……好像有人在他面前为他哭了千百年,就为了求他回头看他一眼。
他就像目睹了这些的一株莲花,或者一棵小草,无力极了,但是又被那种情绪感染的恨不得跟着一起哭个昏天黑地。
钱江山抬手抹了一把脸:“我哭了?”
陈子坊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不在乎自己,我爱你,钱江山、对不起……”
钱江山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双蓝眼睛依旧那样美丽,悲伤也仿佛刻进去一般难以抹去:“你是不是之前也说过那句话?”
每当钱江山自己想起一点关于之前的事情,陈子坊都会惊喜至极:“是、是的,我每一世都跟你说过,只要你问起,我都会跟说这句话,你想起来了吗,你真的有了一点儿印象了吗?”
钱江山摇摇头:“我只想起来了这一点,我们的过去很悲伤吗,为什么我想起来的事情总会让我哭。”
“没关系,只有这一点就已经很好了。”陈子坊幸福的像一个秋收后的老农民,虽然只有一点点粮食,但脸上的笑依旧藏不住。
钱江山继续问:“我们的过去很悲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