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两个人赶紧行礼,生怕自己怠慢了这两人。
毕竟脑袋跟人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
“不必多礼,”肖阙说:“我面前不必如此,没那么多规矩,都是朋友,以后务必记得。”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故辞,杨茕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肖阙的袖袍,得到他的允许,杨茕拉着故辞站在一旁说话。
“先生,”杨茕先行一礼,“先前不知先生身份,未能及时拜见先生,是学生失礼了。”
故辞比她还要虚,“不敢不敢,不知阁下是太子妃殿下,是草民的疏忽,太子妃殿下莫怪。”
杨茕:“……先生,太虚了,假的我想揍人。”
杨茕五岁那年赶上天灾,她白日里缠着隔壁的巧儿姑娘一起玩耍,夜里还不肯松手。两家妇父母无奈,只得放任杨茕住在了巧儿姑娘家里。
夜里地动,两个姑娘家睡在院子里逃过一劫,杨茕父母和巧儿姑娘的娘亲,没能从这场天灾中活下来。
巧儿姑娘的父亲拉扯两个姑娘长大多有不便,就将两个姑娘送进了庵里代为照顾。
故辞……是她在庵里遇见的一位特殊香客。
后来……机缘巧合,做了杨茕识文断字当年的先生。
“先生,”杨茕小声问她:“您怎么还进这风月场所了?”
故辞给她噎了一下,“你问这问题,小心我给你逐出师门去。”
杨茕:“哦。”
故辞:“……”
杨茕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听说你还做了太子妃,”故辞问她:“你不是有了意中人么,怎么这种活儿都接,我师兄不给你钱花了?”
杨茕甩甩空荡荡的袖子,“两袖清风,真真正正的两袖清风,您说我不接点儿零活儿,我怎么养活我自己。”
故辞:“真可怜。”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肖阙听不见,却又忍不住往杨茕的方向看过去。
三两下,陶西就看明白了。
“殿下,”陶西凑近肖阙,“这太子妃殿下都已经不闻不问这个名声了,您怎么还没‘生米煮成熟饭’呢?”
作为多年的损友以及铁子,陶西总是能在肖阙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给出合适的建议和意见。
肖阙白她一眼,举着自己这一双胳膊给她看。
“我也想,不过这条路有点难,不像你们,”肖阙说着,抖了抖自己的胳膊,“看我这俩胳膊,知道刚才为什么给我接上吗?她给卸的。知道为什么给我卸了么?因为我抱了她。”
陶西:“……”
陶西看了看肖阙,凭她对肖阙的了解,这种事情没必要撒谎,又看了看那个正在跟自己新晋闺蜜侃大山的,“温温柔柔”的杨茕,更加肯定了肖阙的说法。
“那看来是真的挺难的,”陶西点点头,“殿下就没想过,下点药?”
总在门口站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况且等会儿林言要带着公子小姐们回来,她们在外迎接就算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都在外面,算怎么一回事!
陶西说着,引着三人进别院里面休息。
别院自然还是归陶西负责,自从他们进宫到现在为止,什么东西都没被动过,想查什么也方便。
肖阙看杨茕没注意到他们两个谈话的内容,小声说:“你以为我没用过么,她嘴巴毒,剂量大了能尝出来,剂量小了又兑了水,完全没用!”
“就没下在酒里?”
“她从来不喝酒,我怎么说都是没用,打我又打不过她,你说我怎么办才好?”肖阙说话间又看了一眼杨茕,这回不巧,刚好跟杨茕对视。
肖阙心虚,“唰”地就移开了视线。
杨茕:“……?”
“……话又说回来,你觉得肖阙人怎么样?”故辞摸了摸下巴,色眯眯地盯着肖阙的背影看。
“先生你不会吧,跟我抢人?”杨茕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故辞,看看她,又看看肖阙。
肖阙“唰”地移开视线,杨茕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跟故辞在一起的打算了。
“你想什么呢,”故辞在杨茕手背上拍了拍,“你师父不在,我给你把把关,再说你师父那个老古董,看个黄道吉日都是以前的演算方式,相比之下,明显是我这个先生更靠谱吧?不过您说他们俩又在说什么呢,那小子一会儿看你一眼,一会儿看你一眼,怎么,不放心我?”
杨茕心说是么,她怎么没注意到?
趁着这会儿功夫,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真的。
那也就不瞒着先生了,有些事情该说就得找个人说说,不说憋着容易憋出病来。
还容易滋生误会。
跟先生说,算是留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