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我算计一下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万峰跟着袁海进屋,一进屋一条花狗就凑到万峰的脚下。
当初那只奶狗已经长到一尺多的伸腰,伸着鼻子在万峰腿上乱嗅。
万峰伸手摸了花狗脑袋一把:“又来了,忘了当初我把你举高高了?”
花狗噌一声跳得老远,回头警惕地看着万峰,不过没有龇牙咧嘴也没叫唤。
袁海进屋戴上个眼睛,拿一张纸一支笔开始计算。
万峰也没看他是怎么计算的,就是看估计一时半会也看不懂。
大概十多分钟后,袁海扔下了笔。
“算计完了,你这一套东西我们要收四分六厘钱,一万套就是四百六十元。”
这个价钱和万峰的预计比较近似。
“这么说你是接下来了?”
“年前给车间工人弄点小小的过年钱这不算过分吧?反正我们厂子现在活儿也不多。”
“当然不过分,你们车间有你这么个为职工着想的人是他们的荣幸,我现在就把钱给你还是交货的时候付钱?”
“交货的时候吧,一手钱一手货,什么时候货弄好了我让益民告诉你一声。”
“好嘞,袁海舅咱们合作愉快。”
剩下的半盒烟和那个铁质打火机万峰留在了炕沿上,脚步轻松地走出袁海家。
不管怎么说这个活儿算是有着落了,到时候他不用抓瞎了。
袁益民依然在和那些小孩在研究蚂蚁,这些蚂蚁也够倒霉的了落到了这些禽兽手里。
从袁益民家出来,万峰去了一趟砖瓦厂,他要看看杨海这个龟孙有没有到砖瓦厂干活。
这里人的名字起得让万峰非常的无语,就算你们靠海近也不能都特么叫海吧?整个洼后叫x海,xx海的人就有五个,这又凑出一个杨海。
杨海没有让万峰失望,他被分配到了垛水坯的队伍里。
这个活儿就是手里拿两个细铁筋焊成的两齿小叉子,把板车拉来的水坯用小叉子一下叉两块码起来进行风干。
这活不算累但比较忙活人,通常都是妇女们的专属领域,可能考虑到他岁数小,诸平就把他安排到这里了。
万峰没有过去和杨海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沿着西沟里一路向北,到了尽头也就到了小队队部。
一建的人还没来,带着几个人在队部盘炕的人是杨占山,杨永健的老子。
小队能倒出来的空房是十二间,这里能给人住的顶多也就十间,起码得有一间做饭和放置米粮的吧。
这十间房子的炕已经铺好或者正在铺,厢房只能盘一铺炕,而小队队部的正房有三间则是盘了南北两铺炕,这两铺炕盘下来,中间就仅剩一米多的过道了,连个取暖炉子也安不下了。
这万峰就不管了,他现在盼望的是一建的人什么时候来?周炳德能不能来?
昨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忘了和周炳德提,因此他非常希望今天周炳德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