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客气了,朝暮山上的事,本侯也是时候才听底下人说起,跟何况巡防营负责京城治安,世子殿下虽说在城外出事,但巡防营也有责任营救。再者说,世子是自己凭本事脱险的,巡防营最后也不过是去收了个尾而已。”</P>
谢庆年摆摆手,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P>
“话虽如此,但也借了巡防营的力,该谢还是要谢的。”</P>
沈瑄衡举杯,谢庆也拿起酒盅,仰头畅饮。</P>
放下酒杯,沈瑄衡露出唏嘘之色,缓缓道:“前几日进宫,见了皇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温和,就是头发也白了不少。”</P>
“老喽,都老喽。”</P>
谢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P>
沈瑄衡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皇上确实老了,听说宫里的两位皇子也开始拉拢党羽争夺大位,谢侯爷可有打算去争一个从龙之功?”</P>
谢庆闻言笑了一声,伸手点了点沈瑄衡,“你小子憋了这么半天,其实主要是想问这句话吧,说吧,你又是哪位殿下的说客?”</P>
“又?”</P>
沈瑄衡敏锐的捕捉到关键。</P>
谢庆年点点头,“不错,大皇子和三皇子这一个月来,前前后后派了不下十人上门游说,想让老头子我参与党争,你小子要也是为此时来,我劝免开尊口,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后继无人,没有心思去争名夺利。”</P>
听到这个回答,沈瑄衡顿时放心了,既然谢庆没有夺嫡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是三皇子的人。</P>
这次推断,有问题的可能只是那个苏丹?</P>
“侯爷误会了,方才不过是随口提及,晚辈可不是说客,实不相瞒,今日在皇后寿宴上,大皇子出言拉拢,都被我婉拒了。”</P>
听了沈瑄衡的解释,谢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P>
沈瑄衡目光转动,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日侯爷为何没有进宫贺寿,而是派了您的小统领苏丹进宫?”</P>
谢庆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不解道:“本侯今日实在不想凑这个热闹,但也不曾派人进宫,世子殿下是不是看错了?”</P>
沈瑄衡闻言眼睛一眯,然后笑了笑说道:“也许是看错了,算了,不说这些琐事,喝酒。”</P>
一番试探下来,沈瑄衡已经确定,这个苏丹真的有问题,恐怕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摸摸此人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又是在帮谁办事。</P>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P>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苏絮清与沈瑄衡分开以后,独自乘坐马车回了镇南王府。</P>
刚一下马车,苏絮清的便面露不悦之色,以为她看见苏国公和赵氏此刻正等在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P>
“你这个小白眼狼,终于回来了!”</P>
赵氏表情阴冷,脚步飞快下了太监,手指点着走向苏絮清。</P>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心思歹毒,害得我跟你爹没了安身之所,现在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P>
苏絮清一巴掌打开她的手,冷声说道:“你要脸不要,你自己贪心,折了皇后娘娘的凤凰羽,现在没了爵位府邸,还有脸怪我?我还没跟你算咱脏陷害的账呢!”</P>
若是有廉耻心的人,听到这番话都会无地自容,但赵氏显然不再此列。</P>
“少在这里东拉西扯!”</P>
赵氏扯着嗓子,跟个打鸣的老母鸡似的,“我告诉你,你是国公府的女儿,就应该牺牲自己保全我跟你爹的颜面,你有镇安王府撑腰,就算顶了罪,皇后娘娘也不会罚的太重,你怎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