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转瞬即逝,大家重新排队站齐。
“今天的内容,让我看看。首先是一小组和二小组的接力跑步比赛。然后是三组四组的拔河比赛。五组的团队跳绳比赛……哎呀呀可真有的忙的。那就先从第一项开始吧。”所有人都不懂艾睿德是什么意思。但在体验了一遍后都对这种放松娱乐感产生了些依赖。反正只要是老师说的照做就行了吧?快乐的事,痛苦的事。
今天下午班里的氛围都不一样了许多。虽然艾睿德还没来上课,但学生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死板地低头看书,而是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比如昨晚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谈论梦想之类的。对比之前死气沉沉的班里现在生龙活虎。
“好了各位都安静下。我简单说一下,嗯……从我当你们班主任教官也已经快一个月,都感觉如何?我每天看来,你们每个人都非常聪明,课程没有跟不上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私下问我,这些都非常好。所以现在开个会,如果大家迄今为止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都在今天说出来吧。”艾睿德说出这种话让每个人多少有些担心。因为上次他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是旧老师退休的时候。
“我有个疑问,老师你今天上午让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正经的训练是吗?”问这个问题的是四组的组长玛姬。是班里唯一一位皮肤略带些咖啡色的女生。
艾睿德笑笑说:“没错。这些都是你们这个大小的孩子们体育课上爱玩的一些东西。我曾经上学的时候可不像你们这样纯狱风管理。就算是今后要被拿去送死的炮灰,这样也太不值得了。”
“老师你这么厉害一定也参加过战争的吧?”五组组长问道。他问的时候神情是充满期待,双眼是充满光的。是一位憧憬战争,却未真正见识过的孩子。艾睿德看他这副模样,低下头回想了一下。
“战争啊……”班里也跟着艾睿德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艾睿德才抬起了头,说:“战争是敌我共同创造的,名为掠夺的怪物。而且是一旦被抢走,就再也无法得到的强盗。它会曲解人们的认知,会凸显生物的罪恶,更会带来不幸。你们所有人,就是诞生于这种背景的可悲产物。”
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座学院是在无数的牺牲之上建立的,所以管你们的人不会让你们有太多休息时间。想尽快将你们运用战场。看你们这群可爱的面孔,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连吃个苹果都要考虑是不是能吸收。说白了就是让你们去送死。所以多在我这学点东西对你们有好处。昨晚我们学到哪了?都翻开书上课了。”学生们像往常那样照常翻开书,但却不像曾经那样能安心阅读了。
是啊,听了这些话后不安是正常的。因为不管条件在怎么刻苦这里是远离战争的安逸,而面对充满未知与好奇的未来,真的还能保持冷静吗?
………
“从今天起,我要逐渐让你们熟悉外面的世界。同时让你们用我教你们的知识解决一些事件。有了这些经验,你们才能在一个瞬间一个差错就会死的战场上活下来。”私人的办公室里,艾睿德坐在办公椅上翘着腿,用黑色碳素笔分别点了一下四人。
“我没听错吧?老师你能带我们出去?是不是能用你给我的那把长枪了!”格斯特听了都要跳起来了。
“一点点,我说过了三个月后要把你们带去战场。其他人姑且不提,带去了是去白白送死。你们不一样,所以我今晚只是提醒你们一声。今晚你们做好准备,明天我再教你们点关于体术的训练后晚上就出发。”好了就这么点事,都快回去养精神吧。
离开办公室,格斯特是最激动的一个。疯狂的表现身为组长的威严。而其他人不能说没感觉,更多的是感到突然个惊讶说不出话。在回宿舍准备告别后,唯独少了西莎拉。她去哪了?
“血……舒服。”只要是看到那红的东西从自身身上流下,就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在这里散去了。这不仅是对心灵的救赎,更是对自我罪孽的救赎。每天都会有血流出,作为偿罪的代价。而每天血的造出则是罪恶的再起。坐在法阵中央,西莎拉用一把生了锈的刀自残着。
“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犯下那么愚蠢的事!就没人会死了!都是你的错!知道吗!知道吗!”
“我知道……我有罪。所以请……更多!啊——!”这一刀好像切到了骨头,麻木与剧痛的感觉从四肢直逼心脏。而从心脏在传达四肢的那种双相对冲极致的痛苦让西莎拉的大脑暂时处于空白。
“神明对于你的献祭很满意,西莎拉。在得到他们的原谅前不准你擅自脱逃。明白了吗?”这句话也是在她自己口中发出的,但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再说话的样子。又过了几秒,才从那半张半闭的嘴里传出一句模糊的话:“明白……了。”
“那么,继续吧。”
“是……是。”就在西莎拉高举小刀,要对左手的骨头下手的时候,并没有放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异常感让她猛地转过头,格斯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同时也让西莎拉无比震惊,全身发抖,瞳孔缩小。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不是说了有什么事要来问我吗?”格斯特放下她的手蹲下身子看她,奇怪的法阵加上满身的血,不得不问个清楚了。
“不是……你看错了。看错了!”西莎拉甩了格斯特一脸血,趁他擦眼睛的时候逃跑。等格斯特缓过神来地下室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总而言之,不能就这样不管。老师也说过,这样是活不下去的。”像是为了抵御在黑暗中窜出的邪恶一般,扛起长枪,追上西莎拉已经远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