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很轻易就找到法咒的符阵所在,一张张将其揭掉,直到最后一张符箓被揭下,整个牢笼的气场明显感觉到变化。
这种变化吸引了贺兰山,他凑到窗户边,好奇地往里打探,詹鸢道:“你不想离开,所以就不要再看我了。”
她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轻而易举将牢笼的锁打开。
贺兰山惊:“你哪里来的钥匙?”
詹鸢笑:“这里是宇天监,地牢会用钥匙?”
宇天监是司神的地方,是神官所在,地牢自然用的是法术,怎么会用凡人造出来的那种东西?
换而言之,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被关进了这里,他就一辈子不可能逃出去。
詹鸢推开大门,在贺兰山的注视下离开牢笼。
贺兰山大声喊叫:“越狱,你这是越狱!”
就因为宇天监的牢笼都是法术上的锁,所以没有载安排人守卫,贺兰山不管叫得再大声也无人听见。
詹鸢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走出来,捡起地上一捧泥土做巫祝,得到了预示告知她玄疆的方位。
詹鸢依着过去,这里果然不是地牢,而是宇天监里的一处空宅,恰好不好就是三百年前她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
“玄疆竟然在这?”詹鸢道,打量四周,明显有翻新过的痕迹。
她大摇大摆走进去,看来周子铭抓她进地牢的事情没有宣扬,许多神官都不知道,所以和她擦肩而过时什么反应也没有。
詹鸢以巫术做引子,跟着指引一直来到西南角庭院的二楼,这里上了所,而里面,詹鸢记得,是自己曾经最喜欢来小憩听雨的一处房间。
要开这个锁对詹鸢来说也是不难,她很快打开,房间里,玄疆的声音:“刚才不是说了天底下的妖放宇天监还是天伦山都一样,在哪不一样?”
他来到房门前,抬头看是詹鸢,惊在了原地。
詹鸢问:“刚才有人来过?你在和谁说话?”
玄疆立马摇头,回答说:“没人来过。”
他的情绪和以往一样的冷淡平稳,可跟之前说那几句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詹鸢的心凉了半截,她似乎已经知道答案。
“你说的妖是怎么回事?”詹鸢又问。
玄疆道:“当然是和宇天监商量将那只妖物送还天伦山。”
“哦?是吗?”詹鸢问。
“嗯,”玄疆肯定点头,“已经有眉目了,国师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就是不讲理的人,”詹鸢说道,走进来,将门关上,“他说要罚你,罚了什么?”
房间里,好酒好菜还热乎着,床褥也是崭新的,只是家具不多,但对生活已经足够。
詹鸢望着他,他在这里有酒有肉,而她却被关进地牢听贺兰山唠唠叨叨?
这一切难道是周子铭和玄疆演的戏?
詹鸢盯着玄疆,他没有说话,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他和周子铭之间的交易她竟然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