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出去跟人相亲，被他看见了。”</P>

姜榆愕然，神色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P>

蔡晓乐此举属于道德瑕疵，她还真没办法偏袒。</P>

“他看见的那一次，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出去相亲了。之前有一回，被钱薇瞧见，钱薇偷偷跑去告诉了他。”</P>

赖六子一开始是不信的，还来问过她。</P>

蔡晓乐闭上眼，她当时很慌，就否认了。</P>

其实她知道，赖六子根本没信自己，但他还是装聋作哑选择让这件事过去。</P>

“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没办法，姜榆。”</P>

在世的亲人，她只有一个母亲能依靠。</P>

她妈非要她做出选择，赖六子自然而然就成了舍弃的那个。</P>

“姜榆，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P>

赖六子不会妥协，她也不希望他妥协。</P>

如果他妥协了，他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赖六子。</P>

蔡晓乐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P>

他们都不愿意妥协，妥协的就只能是她。</P>

然而她做出了决定之后，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P>

“明明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的。我很珍惜这份感情，我不想和他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突然觉得分开，也挺好的。”</P>

姜榆不知该说什么，感情本就是复杂的学问，理不清道不明。</P>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分开就分开吧，本身也没什么对错。”</P>

蔡晓乐苦笑。</P>

“那之前相亲的那几个人，有合适的吗？”</P>

蔡晓乐摇摇头，擦了下眼角。</P>

“我没打算跟他们处对象，我只是应付我妈而已。相了几个没成，她就能消停一段时间。”</P>

对于她家里的事，姜榆不予置喙。</P>

等蔡晓乐出去，魏楠又进来了。</P>

“恭喜姜科长。”</P>

姜榆抬眼，“魏副科长这句恭喜，是真心的吗？”</P>

魏楠脸色一僵，用笑容掩饰尴尬。</P>

“怎么会不真心。只是有些好奇，听说厂里本想让姜科长往上升呢。”</P>

姜榆却选择留在宣传科，任谁都会觉得奇怪。</P>

“是啊，三厂的副厂长一职，就是给我留着呢。”姜榆笑意凉凉，抬眼和他对上</P>

魏楠迟疑，“那为什么……”</P>

“当然是为了魏副科长。”</P>

魏楠：“我不明白。”</P>

姜榆啧了声，眉头轻拧。</P>

“我如果走了，你就能往上升。我不走，你永远是个副的，明白了吗？”</P>

她脸上挂着笑，嚣张又猖狂，要多气人有多气人。</P>

魏楠脑子顿了顿，等反应过来，直接被气笑。</P>

“魏某都不知道，我面子这么大。”</P>

姜榆耸了耸肩，“不是你面子大，是我见不得贱人猖狂。我不管你是怎么来二厂的，也不管你想做什么，可谁叫你是在我手底下办事，有本事让你姐把你安排到其他地方去。”</P>

她把自己对魏楠的针对摆到了台面上，我就是针对你，你能拿我怎么办？</P>

这种明晃晃的压人一头，更让魏楠感到憋屈。</P>

魏楠咬咬牙，“姜榆，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没想过要对你做什么。因为我的身份，就活该被你针对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对我抱着敌意，这算什么？”</P>

姜榆微微一笑，“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