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阿吉感觉受到了轻视,他对着雪儿大喊一声:“你笑什么?小丫头!信不信我一个小拇指头就能捏死你!”
雪儿见激怒了莽古阿吉,她依然面无惧色。画心斜了她一眼,她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站到了画心身后。
夕颜道:“大块头,不要一来就吓到人家小姑娘。”
画心道:“诸位请随我来吧!”
西山设有三部,一部文轩阁由衍重长老任主持,二部裁决司首座为衍生大长老,三部讲武堂由衍涩任堂主。
三部之外还有五位长老长居于修道院内。除非有重大事情发生其他五位长老才会和三大长老齐聚一堂共商大计。
三部外围修建着许多风格迥异的客房,这些客房是给杂役和门客准备的居所。
自从浮生叶升任九长老之后,西山上的内外事物几乎全都交给他来打理。
浮生叶因此忙的不可开交。
画心把程星河等四人带到了讲武堂会客厅。
因为天色已晚,只有浮生叶一位长老负责接待他们。
浮生叶现在的修为突飞猛进,几个准将级别的武士在他眼中已经没什么分量。
他简单和程星河四人寒暄了几句,就让画心安排他们四人一同住进外院的一个四合院,正好每人合着一间上房。
程星河听到浮生叶的安排,向被浮生叶提出他的作息习惯和其他人不同,因此他想要一个独院。
浮生叶道:“西山只免费为每位参赛选手只提供一套单间。这是八大长老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我也只是办事人,不好随意改变规则。不然,你想那么多参赛选手都想要独门独户居住,西山有多少闲房子也不够你们住啊!”
程星河被怼的无语,夕颜道:“程师兄和我们确有不同。他们驰狼部喜欢白天睡觉,晚上狩猎。所以还望九长老通融通融,为程师兄安排一个僻静的住处。至于我们三人则可以同住在一个院子。”
画心听到夕颜的话看了浮生叶一眼,浮生叶从画心的眼神里扑捉到一些晦暗不明的东西。他揣测出画心不喜欢这几人。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初次相遇画心就和他们发生了不愉快。他还是决定站在画心一边,让程星河四人也不那么顺心如意。
浮生叶道:“哎呀!这可为难我了,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就可以申请到东山去住宿。可惜他只是一个男子,我也爱莫能助。不然你们也可以自己花钱去外院租房子。独院小楼,独居的庭院,还有很多。”
东胡八部正处在发展阶段,各部都不富裕。东胡王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暴发户,以前过惯了穷日子,现在随便花点小钱就自以为很大方了。
他给程星河等四人划拨的参赛经费有限。四个年轻人一路上吃吃喝喝,晴天赶路雨天住宿,来到月神殿时盘缠已经用掉大半。
比赛还有两个月才开始,如果他们不节省,等比赛结束他们恐怕连回去的路费都花光了,到时候还得求人施舍,那可就非但不能彰显东胡八部的荣光,反而要丢人现眼了。
夕颜道:“我们带的银两不多,没有多余的钱再租房了。那我们就将就着挤挤住吧!”
她说完看着程星河,眼神里尽是哀求之意。
程星河对着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夕颜立即喜上眉梢。其实她心里是想和程星河住在一起的,只是碍于程星河的习惯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如今浮生叶把他们安排到一处,正和她意。
千落初来乍到也没有多言。
浮生叶正要准备送客,苏末突然来到了讲武堂大厅。
苏末之前一直在五十里铺象雄部军营训练浮生武士团,半夜而至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
浮生叶对苏末道:“你怎么这么晚了又赶回来,有什么事吗?”
苏末之前在五十里铺象雄部军营里见过程星河等人,所以认得他们。
但那时他忙于操练并没有去和他们打招呼,所以程星河等人并不认得苏末。
苏末道:“我听说我十几个弟兄辛辛苦苦挖出来的雪洞让人给毁了,这要是明天再有客人上山该怎么走?所以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毁了我们开拓的雪洞,既然他们毁了我的雪洞,明天就让他们给我再开辟出一条雪路来。”
浮生叶一听有些挠头,他之前并不太关心参赛者如何进出山门之事。这些事情都是由苏末负责。
现在苏末遇到了难题找上门来,他也不能置之不理,毕竟苏末也是为了给他办事。
浮生叶作为东道主并不想太过为难参赛选手,他看向冷冰冰的程星河,觉得对方没那么好沟通,又看向夕颜,觉得这个女子好像还能讲讲道理。
夕颜见浮生叶盯着她看,于是就问他:“九长老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就下去了!”
浮生叶还没有让画心带他们去住处,他们离开大厅也无处可去。所以浮生叶不发话,他们就只能尴尬的待在讲武堂大厅里。
苏末指着莽古阿吉道:“我听说是一个傻大个鲁莽的毁坏了我们的雪洞通道,那个傻大个指的是不是你?”
莽古阿吉一生气就带着很重的方言口音:“就是老子怎么了?”
苏末道:“没什么,过来认认人,明天我让人带你去山门外扫雪,你可有异议?”
莽古阿吉身为草原第一勇士,在瀚河部内备受尊崇,从没有在他面前如此颐气指使。
他暴喝一声:“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对我说话。信不信老子一锤砸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