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唱的不好,让沈督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P>
女孩无辜地眨着睫羽,饱满的红唇勾起淡淡的浅笑。</P>
那双眸光摇曳的杏眸闪过几分促狭。</P>
沈知衍握着细嫩手腕的手紧了紧,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轻眯着眼,薄唇间吊儿郎当的笑收敛了些许。</P>
这女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刻意试探?</P>
“督军怎么了?”</P>
“无事。”</P>
“那督军能放我走了吗?”</P>
“自然可以。”</P>
男人狭隘地笑了笑,掌心微张松开了桎梏的细腕,温热的肌肤瞬间坠落离开了指尖。</P>
心中隐隐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P>
“多谢督军。”</P>
女孩捏着手帕的指尖松了松,微微俯身行谢礼,抬眸与他那漆黑眼眸相对,仿佛空气中的温度变得有些凝滞。</P>
只是片刻又恢复过来。</P>
沈知衍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清沉。</P>
“宋小姐,安分点,下次可就没有容易放过你了。”</P>
女孩离开的身子一顿,直到男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她才沉默不语地离开了。</P>
*</P>
今天是给阮宴年取药的日子。</P>
宋知栀离开那院子时,径直往宅子的库房里走去。</P>
装作咳嗽的模样,又从老管家那取了些许西洋药片才离开深宅。</P>
原主之前也是偶尔自称容易犯风寒,在这里取过一次药,无人在意自然也无人发现。</P>
刚出门,身后那深邃的街巷中便鬼鬼祟祟地跟着个士兵。</P>
按照记忆中到了阮府时,还未踏入那大门就被院子里争吵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P>
阮宴年是阮府的大少爷。</P>
可他的母亲前不久去世,如今是二姨太掌权,便收了宅子里的账本和权势。</P>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处境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P>
可惜二房无所出,阮宴年又是长子。</P>
所以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暗地里克扣他的衣食。</P>
竹马哥从小身子骨便虚弱,他母亲也是费尽心思帮他寻药治疗咳疾,补养身子。</P>
可如今母亲去世,他最后的倚仗也没了,不仅整日要仰人鼻息,连药没人尽心寻找,这也才被停了下来。</P>
原主就是为了吊他的命,才以未婚妻的身份,入了沈家,为他寻药。</P>
宋知栀一如往常从后门直接走到了竹马哥的院子里。</P>
是来送衣食的那个丫头正在羞辱他。</P>
院子里有些凄清,下人都没有,只有满院子的紫藤花坠在空中,还有一棵巨大的参天梧桐树。</P>
“阮大少爷,这院子里就我们两个了,你就不能自己动一动吗?”</P>
“还真当你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呢?连自己的衣服都洗不好,你还能做什么?”</P>
“怪不得老夫人撒手去了,估计也是嫌你这个累赘太烦人,如今还要拖累我!”</P>
“要不是因为大少爷你,二夫人怎么会克扣我的工钱,还剥夺了我休假的权利!”</P>
梳着两个麻花辫的粗布丫头正皱着脸指指点点,言语间满是恶意与埋怨。</P>
“啪!”</P>
宋知栀快步走过去,娇艳的小脸紧绷着,秀气的眸子里染上了愠怒。</P>
娇小的身躯挡在了男人身前。</P>
高高扬起掌心快准狠地落在了那丫头粗糙的脸上。</P>
“啊!”</P>
那趾高气扬的丫头惊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转过头,和宋知栀那双凌厉的眸子对上的瞬间,心中慌乱地后退了几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