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栀瞬间红了脸,背对着他,尽量保持着自然。</P>
可那娇软的声音明显透露着几分心虚。</P>
“快......快起来吧,先起来再说。”</P>
“知知还下得了床吗?要不要躺着休息一下?”</P>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清晨的哑涩,下巴抵在她光洁的肩膀上,声音钻入耳畔,引起一阵酥麻。</P>
这小妖精大早上就勾引她。</P>
【有没有可能,宿主大人,现在已经下午了呢?】</P>
“睁开眼就是早上。”</P>
【好好好。】</P>
说完脑海中的系统君便悻悻地闭嘴了。</P>
“我......你......”</P>
“知知想说什么?是害羞了吗?知知真可爱。”</P>
“!”</P>
话音落下,女孩惊恐地睁大了双眸。</P>
只因为她的腰间被抵着!</P>
明明昨天晚上才刚放肆过,他如今却又想要了!</P>
果然开了荤的男人根本惹不起!</P>
宋知栀瞬间僵住了身子,根本不敢乱动。</P>
身后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低笑,修长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她还酸软的腰肢,语气清润。</P>
“知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放心,再弄你会受伤的,不会碰你了,等会他就冷静了。”</P>
过了许久</P>
那酸软的腰肢已经好了大半,威胁着她的灼热气息也已经消散。</P>
他亲手帮她换上了崭新的裙子,拿起木质梳子温柔地帮她一下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P>
“知知,饭已经做好了,等会我们去我院子里吃饭吧。”</P>
“好。”</P>
她如今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角儿。</P>
刚梳好简单的头发,女孩就挑了挑秀气的眉宇,语气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P>
“你帮别人梳过头?怎么这么熟练?”</P>
“没有,我只给知知一个人梳头。”</P>
“阮宴年,我发现你变了,变得花言巧语,同外面那些浪荡纨绔一样了,喜欢编排些情话来骗小姑娘。”</P>
宋知栀揶揄地从镜子里看着身后含笑的男人,语气里满是调侃。</P>
谁知男人只是从背后抱住了她,满眼的宠溺快要将她溺死,隔着那金丝框眼镜也遮挡不住那温柔的旖旎。</P>
“我只是变得更爱知知了。”</P>
“啧,这情话可真酸。”</P>
“我可以对我的太太说一辈子。”</P>
“谁是你太太!”</P>
女孩愠怒地娇嗔一声,别过视线,装傻充愣。</P>
谁知身后的男人只是顺从地浅笑着,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P>
“你昨晚可是答应我了,要做我的妻,我才要了你的清白,乖知知,等帮你完成心愿,我们就成婚吧。”</P>
宋知栀心中有苦难言。</P>
她昨晚情动时说的浑话,没想到被眼前的男人当了真。</P>
昨晚她本以为阮宴年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可情动时她眯着眼瞧了一眼才知道,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P>
这下可算是犯了难。</P>
“哼,看你表现。”</P>
女孩娇声嗔怪着,傲娇地扭过了头。</P>
“好,一定听知知的,走吧,去吃饭?”</P>
“嗯嗯。”</P>
女孩刚站起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拦腰抱起,那嫩绿色满绣小花的裙衫耷拉在半空中。</P>
看着男人单薄挺拔的身子,竟然力气这么大。</P>
也对,昨夜在床上,这男人可是意外地生猛,丝毫看不出来是个 病秧子。</P>
前些日子她还不敢对他来硬的,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弄碎了。</P>
结果他没碎,她先碎了。</P>
“做什么,放我下来,被宅子里的人看到就不好了。”</P>
“怕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没人敢说什么,况且,你的腿抖成那样,还能走吗?”</P>
话音落下,女孩再次可耻地红了脸。</P>
就这么被他一路抱着去了院子里。</P>
*</P>
而此时的沈知衍都快疯了。</P>
明日就是攻打云城的日子,军队都已经整装待发了。</P>
他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比之前冷静了些许。</P>
看着锦城数万万百姓的性命牺牲,他不许,看着女孩躲着他,他也不许,思来想去也就一个法子了。</P>
先将她最在乎的人关起来。</P>
宋知栀刚吃完饭,就被阮宴年急忙送进了暗室中。</P>
刚走出那屋子,就看到迎面走来满脸黑线的男人。</P>
那凌厉的线条都带着冷峻的气息。</P>
身上松松垮垮的军服有些不着调,玩世不恭的俊脸上满是冰霜,连笑都已经笑不出来了。</P>
天知道他找她已经快找疯了。</P>
“阮少爷,好久不见,这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P>
说着,沈知衍便抬起胳膊招了招手。</P>
身后的几个士兵瞬间走上来将他反手按住了。</P>
“沈督军,这是做什么?我阮宅的人里没犯什么错吧?”</P>
清润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中丝毫没有害怕。</P>
谁知沈知衍冷笑一声,歪着头拍了拍他白皙的脸颊,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般,听得人都直哆嗦。</P>
“阮宴年,给你点脸真把自己当什么了?”</P>
“前些日子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啊。”</P>
说完他站直了身子,擦肩而过往院子里走了走,低沉冷峻的声音可以提高了几分。</P>
带着狠厉的气息。</P>
“西桥下面被流浪汉强迫的那个女人可真眼熟啊,我瞧着怎么那么像江婷啊?”</P>
“舌头都被割了,可真惨啊。”</P>
可以拉长的尾音让阮宴年心中咯噔一跳。</P>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就该将她杀了干净。</P>
果不其然,她泄露了女孩的信息。</P>
“是不是在后悔没灭口啊?放心吧,阮宴年,我已经发发善心替你解决掉了,不过她留了遗书啊,说我太太在你这儿啊?”</P>
说着身后的李根年就将那血书扔在了阮宴年面前。</P>
那笔走龙蛇潦草的笔迹,就是江婷的。</P>
阮宴年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P>
“宴年并没有撒谎啊,沈督军上次来过之后,知知确实来见过我,不过后来她就消失了,处理江婷是我的家事,她很早就被我扔出去了,不知道我的罪从何而来啊?”</P>
在冷风中单薄的男人被压着跪在地上,薄唇露出浅浅的弧度。</P>
“欺瞒之罪,阮宴年,你能不能活,就看我太太到底在不在乎你这个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