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我哪般?可是这般?”</P>
女孩劫后余生般用力呼吸着,身子已经彻底软了下来,靠在石壁上,迷离双眼间的雾气仿佛被他的声音驱散,渐渐清晰。</P>
宋知栀有苦难言,只能气息颤抖地妥协。</P>
“太子殿下方才只是帮臣女摘头上的落叶而已,侯爷,倒是你,更深露重,你贸然拉着重臣家眷在此纠缠不清,这就是侯爷的教养吗?”</P>
她已经尽可能地委婉了。</P>
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P>
虞知白见她有些气急地说着,嫉妒的怒火在她无形的妥协中渐渐平息。</P>
若是在逼近一步,恐怕兔子气急败坏了,也会咬人。</P>
虞知白听到满意的答案,才撤开了紧压着她的身子,只是扶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拿开。</P>
“沈小姐的身份配不上太子皇兄,以后还是莫要再起不该有的心思。”</P>
虞知白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咬着。</P>
除了威胁还有警告。</P>
却让宋知栀没由来地松了口气。</P>
本以为虞知白可能是看出了她身上的破绽,如今看来,只是想断了沈家和太子联姻的线,怕挡了他的路罢了。</P>
“若你实在想找个倚靠,本侯,不比他强上许多?”</P>
说到他的时候,虞知白赤裸裸的视线扫过她余韵未消的小脸,湖蓝色桃花眸中盈满笑意。</P>
“侯爷请自重!”</P>
宋知栀被他暗示的目光看得小脸一热,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似的,刻意清沉的声音都差点压不住。</P>
“好好好,这次便先放过你。”</P>
男人笑着松开了手。</P>
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低头贴着她泛红的耳畔喃喃几句,吐息之间都带着挑逗的笑意。</P>
“下次若再让我看见,你同虞骆青走得那样近,可就不止这样了。”</P>
“沈,小,姐。”</P>
那些字眼被他咬着,像是咬住了她的命脉似的,带着几分蛊惑和警告。</P>
宋知栀差点咬碎了后槽牙。</P>
“忠勇侯,你怎敢如此折辱于我!你就不怕……”</P>
“许是沈小姐初入京都,还不知道本侯的性子,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参本侯不务正业,只知闲赋取乐。”</P>
虞知白淡定自若地笑着,那唇线的冰霜也被悉数融化,打断了她义愤填膺的控诉。</P>
“我巴不得被圣上知道,我与沈小姐关系匪浅,好成全我们。”</P>
他的无赖彻底让宋知栀哑口无言。</P>
从前都没看出来,虞知白是个这样胡搅蛮缠的人,简直烦人。</P>
她清秀的眉宇舒展开,收回了冰冷的视线,转身落下一句话就离开。</P>
“大可不必。”</P>
……</P>
此后</P>
宋知栀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只要她见到太子殿下时,身边总跟着个虞知白。</P>
那整理好的心情瞬间阴沉下来。</P>
一连几天过去了。</P>
这日</P>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接连阴天的日子终于升起了太阳。</P>
“思瑶啊,这些年苦了你了,娘亲特意给你打造了一副耳坠,过两天就是你爹的寿宴了,你瞧瞧看,喜欢不喜欢?”</P>
宋知栀正要出门就被大夫人刘莹给拦住了。</P>
她手中拿着梨花木锦盒递给了她。</P>
里面摆放着两只翠青色莲纹耳坠,看着格外精致。</P>
宋知栀朱唇轻勾,心中暗自腹诽。</P>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