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家主子就为了不吃青菜,休出去两个又替王爷娶进来两个,多此一举,她自己一人得王爷独宠不好吗?
可某王妃丝毫没意识到这些,还在想着狗的事情,“我一定要让褚澜尘赔我一只。”
“嗯嗯,让王爷赔,但在这之前您还是想想怎么赔王爷的额头吧。”婉儿提醒道。
姜籽沐眼角挂着泪,还在抽噎,“呃我不赔,他活该呃”
然而,睡前
“诶,太医是说他额头不会留疤的吧?”这已经是某王妃第九次确认。
“是,李致是这样说的。”武凰答道,她不能直接进凝晖殿去问王爷,只能问李致,李致已经被问得不耐烦。
再次得到准确回答,姜籽沐这才安心躺下,但一想到褚澜尘有可能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她又惶恐不安,辗转到半夜方睡踏实。
与此同时,褚澜尘额头绑着帕子还在书房作画,依旧画的是在水边嬉戏的美人图。
“王爷,王妃已经问过您九次了,估计不会再来,您还是早些去睡吧。”
说完,李致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画,画上的美人很眼熟,很像王妃,但他现在没精神细看,他想早点睡养养精神。
因为王爷有令,明天纳妾之事全程都由他李致代劳,包括洞房。
“是她亲自来的吗?”褚澜尘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让武凰来的。”话一出口李致就觉得自己说错了,应该说是王妃亲自来的才好,因为王爷一直到现在不睡,就是在等王妃来道歉。
这一点李致看得透测。
“嗯。”褚澜尘轻哼一声,这个女人做错了事,还一点诚意都没有,真是该死。
不过也好,就着额头的伤,明天倒省事不少。
翌日,晋王府闭门谢客,对外官宣,晋王昨夜醉酒磕破额头,一切喜宴全免。
如此,褚澜尘装病高卧一天,尚书府的大小姐沈萱和忠武将军家的小姐许雯,冷冷清清被李致接回晋王府。
当天她们又带了很多丰盛的嫁妆来,可是某王妃的生活并未得到改善,晚餐依旧是三个青菜。
姜籽沐没胃口,坐在窗边看着西边的余晖发呆,准确来说她是从日升坐到日没。
今天一天褚澜尘都没来找自己麻烦,估计在忙着娶新夫人的事没功夫搭理自己,等他忙完说不定会新仇旧账一起算。
割鼻亦或挖眼。
想到这些,姜籽沐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最终她做出一个决定,她要离家出走,今晚就走。
不是因为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而是因为入夜了,褚澜尘要洞房了。
虽然那两个女人是自己做主给他娶回来的,但她还是有一种被戴绿帽的感觉,而且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不过她把太子要娶她的事暂时性失忆了,压根就没想起还有这茬。
当晚,她写了封信放在枕边,说明自己离开与任何人无关,恳求褚澜尘放过婉儿和武凰。
接着她又把自己仅有的一点首饰分成两份,一份给婉儿,一份给武凰。自己则拿了褚澜尘给的花冠和进宫那天穿的吉服。
离家出走后她不能回姜家去,所以要多给自己备些生活费。
子夜,月黑风高,姜籽沐背个小包袱鬼鬼祟祟溜到木桥上,看了一眼许雯院子的方向。
今天她听婉儿说褚澜尘会先到许雯那里去。
那厮此刻正在洞房。
而自己来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召自己侍过寝,唯一的一次还说得那么随意,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做为一个青春美少女,姜籽沐自觉失败,忽而她眸中无声无息滑出两滴清泪。
“没出息。”姜籽沐暗骂自己一声,拿衣袖拭了拭眼角,毫无留恋的低头往前走,但没走几步她就“咚”的一声撞到一个黑影上。
“谁?”姜籽沐警惕喝道,声音有些打颤。
这该不会是上次暗杀未遂的刺客找上门来了吧?
这么倒霉?
某王妃不甘心就这样挂掉,瞬间又补上一句,“阁下是来杀褚澜尘的吧?你从这里出去右转,会看到一个拱形院门,然后进去直走,左手边那间屋子就是,褚澜尘正在里面洞房,你现在去可以一箭双雕。”
黑影,“”
趁对方愣神的功夫,姜籽沐加大马力要跑,却被那个黑影一把抓住了背后的小包袱,“沐儿,我是程楠。”
程楠?!
姜籽沐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一遍,但并没有这个人存在的踪迹,也没听谁提过。
天黑又看不清这人长相,但看他身形颀长挺拔,应该是位年轻公子,既然叫得出自己名字,好像还很熟,应该不是刺客。
姜籽沐回头嘿嘿一笑,“幸会,我叫姜籽沐,但我现在有点事必须离开这里,所以麻烦你放开我。”
黑影呆愣片刻,随即问道,“你要去哪?”
“说来话长,诶,我真挺急的,你快放开我。”姜籽沐转过身掰他手指,可掰开这一根,那一根又拽紧了。
“你不认识我?”黑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