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废话了！快说！”</P>

然后，黄六异常疲惫的，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将尉迟乔给程暮说的那些话，自己亲口说了一遍。</P>

末了，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身旁的英姑娘，咬牙到：“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你！”</P>

英姑娘抬起头，用求助的眼光看着程暮。</P>

她的右脸有一大块乌紫色，嘴角上还挂着血痂。</P>

她的眼神哀怨，像是即将被卖入青楼的良家女子。</P>

程暮可是有【心无恻隐】的属性存在。</P>

这样的眼神，激不起他内心一点波澜。</P>

他转头，看着刘东平，问道：“此事可当真？”</P>

“那……”刘东平并没有直接回答程暮的问题，小丫头看着堂上一个捕快衙兵，道：“那个……哥哥，你叫啥名来着？”</P>

“回小东家，我叫朱春立。”</P>

“啊，对！那个朱春立，你给程暮说说，你听到的情况。”</P>

“喏。”朱春立微微转身，对着程暮说道：“回公子，虽然当时我并不在场，但是现场其他南江百姓都说看见英绯和卢书瀚衣冠不整。”</P>

“衣冠不整？”程暮问道：“在什么地方？”</P>

“西门城外河边的芦苇荡。”</P>

“既然如此，按照《唐律》该怎么罚？”</P>

朱春立拱手：“依照唐律，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P>

程暮点头，转头看向英绯，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P>

咚！</P>

英绯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头猛地磕在大堂的石转上。</P>

随后，她保持磕头的模样，道：“大人……民女知和奸之罪，或罚或杀，民女都无怨言，但只求大人能够放了书瀚，他无罪！”</P>

“臭婆娘！”</P>

忽的，黄六伸手一把抓住英绯的头发：“书瀚书瀚，你个贱货叫的还挺亲热哈！大人，你可看到了！这臭婆娘自己都承认了！”</P>

程暮微微点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六：“她是亲口承认了，但是我觉得她还有话要说。”</P>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臭婆娘还能说出什么狗屁来！”</P>

英绯的头发乱如鸡窝。</P>

她目光无神的看着大堂顶上的匾额。</P>

“大人，书瀚并不知我和黄六还为夫妻……他并不知道……我骗他说，黄六已经将我休了。”</P>

“大人，书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民女恳请大人，放了书瀚……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人承着。”</P>

说罢，程暮看见英绯嘴角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后双眼中重新出现了光彩。</P>

她深吸一口气，脑袋微微靠后。</P>

接着，她的额头朝着地面猛地撞去。</P>

一个人，是真心求死，还是以死相逼，从他的力气就能感觉出来。</P>

当程暮用手撑住英绯的额头时，他感觉英绯是真心求死的。</P>

【英绯</P>

状态：轻伤</P>

好感度：不可攻略</P>

“她披红挂彩的走进黄家大门，和黄六行合髻之礼时，没有宾客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哀伤。”】</P>

用手撑着英绯的额头，程暮看着渐渐消失的系统文字，道：“刚才朱春立不是说了，和奸之罪，最高也不过才徒二年……何必寻死？”</P>

英绯没有抬起头，她依旧固执的想要将额头顶在石砖上。</P>

她的声音和身体一样，在颤抖。</P>

“徒刑，我不怕。死，我也不怕。可是待在黄六身边，生不如死让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