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暮重新回到王府的时候，他听到林贺已被找到的消息。</P>
正被燕子楼的姑娘押送上山。</P>
在百宝的陪同下，走进鲁王寝房。</P>
程暮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李灵。</P>
走到其床边，还不等他开口说话，鲁王李灵便是立刻激动起来。</P>
“别杀我！别杀我！”</P>
程暮垂眼看着此时的李灵，冷冷一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你可还记得几日前，出城的公羊子时以及二十位燕子楼的姑娘！”</P>
听见这话，躺在床上，半边身体已废的李灵瞪眼用力点头：“记得！记得！”</P>
“你给燕子楼姑娘……吃的是什么东西？”</P>
“青尸滴露！”李灵的回答异常爽快，几乎没有一点犹豫。</P>
青尸滴露？</P>
听见这四个字，程暮立刻想到了他在刚到南江的第二天，在郭子村一间老宅中遇见了那三只奇特的活尸。</P>
药尸。</P>
听觉和视觉全无，但是移动速度比普通活尸更快的一种“丧尸”。</P>
“二十个人，全都喂是青尸滴露？”</P>
李灵用力点头：“是！全都是！”</P>
“作用是什么？她们会变成活尸吗？”</P>
程暮看着李灵。</P>
他在郭子村大宅里找到的药尸，其中系统说明仅仅只是说了一个叫铁成明月的人，把青尸滴露滴进了三个突厥士兵的嘴里。</P>
系统可没说，那三个突厥士兵是已经死了，正处在转化为活尸的过程中，还是那三个突厥士兵是在活着的状态下被喂进了青尸滴露，然后变成的药尸。</P>
“为了……为了养尸！”</P>
听见李灵的话，程暮脸色瞬间一沉。</P>
“我知道是养尸！是我刚才的问题没说明白吗？你，喂给燕子楼那些姑娘青尸滴露，她们会怎么样？”</P>
李灵躺在大床上，声音颤抖：“她们……她们死后会变成比活尸行动力更强的活尸。”</P>
“死后？”</P>
程暮看着李灵，问道：“你的意思是，青尸滴露活人吃了不会致死？”</P>
“是！药师和尚是这么说的！”</P>
“好！那你来说说，你把公羊子时派去南江城的完整计划是什么！”</P>
说到这儿，程暮伸出右手，食指抵在鲁王李灵的额头，补充道：“如实说，有一点我觉得不满意，这根手指就能压碎你的脑壳！”</P>
“我说！我如实说！”</P>
李灵眼睛看着程暮的手指，脸色上已经被吓得毫无血色。</P>
“这都是药师和尚的计划！这都是药师和尚的计划！与我没有太多关系啊！”</P>
听见李灵的话，程暮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施压：“若是你下一句说的没有干货，而还是这样的废话，你就死吧！至于南江城的公羊子时，还有那二十个燕子楼姑娘……关我何事？一并杀了，什么计划都不会起作用！”</P>
“不要！我好好说！我好好说!”</P>
李灵用力摇着头，想要挣脱程暮的手指。</P>
然而，那根可以要他命的手指，就像粘在他的额头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P>
“养尸！我派他们去南江的目的就是为了养尸！这是药师和尚教我！不是我想这么干！不是！”</P>
程暮长叹一声。</P>
看来需要给鲁王一些教训，让鲁王明白，他不是来听甩锅的，而是要听完整的故事。</P>
想罢。</P>
程暮将手指移动到了鲁王右耳的位置。</P>
他食指和拇指捏住鲁王的耳垂之后，轻轻一拉。</P>
就听得鲁王发出了痛苦的嘶吼。</P>
程暮一笑，道：“我现在完全不关心这件事情的主使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在南江打算如何养尸即可。”</P>
松手之后，鲁王的双眼中已经痛的涌出了泪水。</P>
这位年过半百的王爷，声音抽泣，颤抖。</P>
“公羊子时！公羊子时是关键！”鲁王说道：“药师给了公羊子时一枚‘灵蛊丹’，药师骗他那是亢龙丹！我们……我们听说南江有一个高手，按照公羊子时的功夫，他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公羊为了送燕子楼的姑娘进城，危机情况下肯定会吃下‘灵蛊丹’，那……那公羊子时就会变得和戴将军一样的怪物！”</P>
“哦？”</P>
程暮坐在床榻边，轻轻擦掉鲁王额头的冷汗：“所以，你所说的养尸，就是公羊子时？”</P>
“不是！”鲁王用力摇头。</P>
在此刻李灵的眼中，程暮虽然面带笑意的为他擦汗。</P>
但是他看程暮，就像是在看一个阎罗殿里出来的恶鬼一般！</P>
不！</P>
这人……</P>
这人比恶鬼还要可怕！</P>
他简直就是……</P>
酆都大帝！</P>
“不是？”</P>
程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李灵眼中已经登上了神位。</P>
他问道：“那你们养的尸是什么？燕子楼的那二十位姑娘？”</P>
李灵又一次摇头。</P>
“不是！公羊子时和燕子楼的人，都……都只是药引！”</P>
随后，李灵在极其恐惧的状态下，向程暮讲述了他和药师制定的“养尸”计划。</P>
李灵是喝过蜚兽心头血的。</P>
连带着他手下五十个王府亲卫也喝过蜚兽心头血。</P>
而蜚兽心头血，只能喝一次。</P>
再喝不会有任何作用！</P>
李灵渴望力量！</P>
因为他要杀掉妖后，灭周还唐，成为新的大唐天子。</P>
所以，即便喝下了蜚兽心头血，他还是觉得不够。</P>
而所谓的“养尸”，便是为了养出一个比蜚兽更凶的异兽活尸！</P>
以它炼药，李灵将可以得到一种比蜚兽心头血更效力更强的灵丹！</P>
“黄承……我安排黄承去南江，也是为了这件事！”</P>
“一开始，我们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让南江尸满为患。养尸，并不是以人养尸，而是以尸养尸！”</P>
“但是由于活尸不会攻击同类，所以……所以只能用灵蛊丹。”</P>
“吃下灵蛊丹后，那人便会变成蜚兽。不过其中有半个时辰，他还是似人。这个时候，那人吸入的脑髓越多……不管是人还是活尸的脑髓都有作用！吃的越多，其力量就会越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