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拆招，也得需要弄明白对方出的什么招才行！</P>

刘东平叹了口气：“看来咱们今晚，要露宿荒野了。”</P>

程暮笑了笑，不置可否。</P>

露宿荒野这倒没什么，南江城那边也不需要他操心。</P>

离开城之前，程暮便把自己要带小丫头出城杀活尸告诉了林晓晓。</P>

林晓晓虽也担心，但是也只问了程暮几时回来。</P>

程暮的回答是，没什么意外晚上就回，若是我和她发现了什么好玩的，那便是要多玩几日的。</P>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P>

面对小丫头的问题，程暮将牛皮水囊里的清水倒在了长辫儿的脸上：“现在回去！告诉你的大可汗还有宋公子，密信在我未羊手上，想要就自己来找！对了，你可记住了密信的内容？”</P>

虚弱的长辫儿，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P>

“我说，我什么都说！”</P>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和软弱似乎都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P>

“你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密信的内容你可记住了？”</P>

程暮说着，将右手食指按在了长辫的右眼皮上：“背来我听听！你若背下来，我即刻放你走，你若背不出来，我废你一眼！”</P>

长辫儿哭了！</P>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P>

他作为一个突厥人，唐音汉言本来就只会说简单的句子，需要理解其意思和韵律的诗词，他是一首不会！</P>

是！</P>

刚才那个小女娃拆了密信念了其中的内容，但是他当时已经痛得头晕眼花耳不明，小女娃念了什么，他是一句没听清。</P>

“你……你再念一遍，我一定记住！一定记住！”</P>

长辫儿哭嚎着。</P>

程暮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仅此一遍，记住便保住眼睛，记不住我戳瞎你一只眼，再教你一遍！听好了！”</P>

“早晨起床打哈欠，眼皮还在互相贴。一看闹钟吓一跳，全勤又要扣光了。复咏！”</P>

“啊……复咏是什么意思？”</P>

程暮手指用力，压进长辫的眼眶：“就是让你重复一遍！”</P>

长辫用力往后仰头，惊叫着：“别！我念！早晨起床打哈欠……眼皮还在互相贴。一看闹钟吓一跳，全……全勤又要扣光了。复咏！”</P>

恐惧往往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P>

如今长辫儿的表现就证明了这一点。</P>

程暮很满意长辫儿的表现，而且他可以肯定，在恐惧的支配下，长辫儿绝对不会忘记他随口说的打油诗哪怕一个字！</P>

“好了！你可以走了！”</P>

……</P>

刘东平看着长辫儿摇摇晃晃下山的背影，道：“这人真的能走回突厥大营？我有点担心他死在半道上！”</P>

程暮耸了耸肩：“那就是他造化了。”</P>

刘东平问：“对了，你刚才念的那诗啥意思？听起来不雅又不俗的。”</P>

“啊？”</P>

程暮转过头，看着刘东平道：“这还不俗？”</P>

小丫头点了点头：“是啊，闹钟和全勤两词用的挺妙的，我都没听过，出自哪部经典？”</P>

程暮有些无奈：“原来你以为的不俗，就是诗句中有两个听不懂的词儿？”</P>

小丫头用力点头：“那不是？听不懂，就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