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想,看着床上已经完全清醒地病人,我恭恭敬敬、真真挚挚的行了一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受伤,害你住院,让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我最真诚的歉意,那个男人只是沉默的望着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给我带来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紧紧地闭上眼睛我等待着劈头盖脸的斥责,可是没想到,他却只是轻哼一声,“算了,把车子开上人行道的人是我自己,和你无关,本大爷倒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送本大爷来医院呐~!”
“唰~”的一下,我的耳根子红透了半边天,其实你直接说我是怪力女就好了,反正我这个骨灰级的打工妹,出卖苦力劳动的事也没少干过,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我真的真的真的……,呜~(~t。t~),我是淑女!
不过,明明是我闯上了机动车道,他为了不撞到我才把车开上了人行道,现在却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为了让我不再内疚吧,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我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喂,”耳朵里忽然想起他嫌弃的声音,“你长得本来就不漂亮,还一直掉着这么不华丽的金豆豆,你是不是应该顾虑一下本大爷这个病人的情绪?!”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迟钝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那些损我的形容词(==!)。
“迹部景吾!”
“哈~?!”我那纠结的大脑目前还无法跟上他那明显极具跳跃性的思维。
“迹部景吾——本大爷的名字,记住!”他瞪着桃花眼有点恼火的盯着我。
“哦!”我很没骨气的缩缩脖子,“我……,我叫天上湖静。”
“嗯。”他轻哼一声,眼神飘移的转身侧卧,不再理我,讪讪的挠挠脸颊,我找了张凳子坐在旁边,既然他已经醒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坐床沿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呐呐的开口,“那个……,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在医院陪你的,直到……,直到医生确定你没事为止!”
“嗯。”他貌似呓语的哼了一声,估计是困得不行了。
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压压的天空,我难以自抑的轻叹一声……,多灾多难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晃了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糊脑袋,眯着眼睛瞄一眼手机时间,看着那几个清晰的数字,我吓得一个激灵,猛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幸好手快,捂住了嘴唇,把那一声惊叫扼杀在喉咙里。
小心的瞄一瞄睡得正甜的某病人,我长舒一口郁结的气息,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哧溜~”一下冲到楼梯口的护士台,“护士小姐,麻烦您帮我注意一下412房的病人,我有点急事,三个小时以后回来,谢谢!”
说完我便在护士小姐的远目中遁走了!
话说昨天晚上的工作都请过假了,但是早上的工作没法请假,现在的打工仔其实也不少,早起虽然辛苦,但是只要我有一点做得不好,老板立马可以找到一票抢班的人,所以,为了我的民生大计,为了我的幸福生活,我绝对、绝对不可以翘早上的班。
急急忙忙的跑到报社拿了我负责的那一区报纸,屁颠屁颠的跑去投递,今天比平时要晚一点,幸好已经向学校请了一天假,今天不用赶去学校的说。
昨天虽然很惊险,不过我也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低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哼着流行小曲,我脚步不停歇的在大街小巷穿梭,基本上,我的速度有一半是这样的跑步练出来的。
所谓:乐极生悲!——绝对是我身上永世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