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沉世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个异于寻常的星际帝国背后的秘密。
时间很快流逝。
当沉世真正地看见了面前的这个所谓的“帝都”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音。
“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帝都,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伪装。”
虽然说眼前这座悬浮在太空之中的城市看起来的确足够壮观,但是,对比一个有着b级技术的文明而言,区区一个星球大小的太空城市,还是显得太过于弱小了。
根本不符合所谓的“帝都”的身份。
更何况,沉世只是看一眼,就能够明白,这艘飞船上的技术水平实在是太过于弱小。
完全就是一个粗劣的伪装品。
即便沉世并不是技术人员,他也能够轻易地看出这些。
比如说,某个犹如信号塔一样凸起的东西,很明显就是一种定向的原能武器,犹如大炮一样的特性能够给予其操控者十分明确的“定向”概念,使其意志催动着原能,最终才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
但眼前的这艘巨大的“飞船”却不一样。
其上的那个凸起,真的就是一个“信号塔”,用于对某个方向发送长距离的信号。
可实际上,像这样的原始信号,根本不需要做成这种模样。
“看来这个帝国的皇帝十分担心自己的真实位置会暴露......不,也许担心暴露的会是其它的东西。”沉世通过很简单的逻辑思维,就能够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毕竟,一个真正的,来自b级文明的太空城市,必然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强大到足以碾压这个弱小的星系。
但是,却如此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隐藏。
这只能说明,在那座真正的太空城市,真正的帝都之中,存在着某种有可能被他人抢夺的东西,并且这东西十分重要,甚至很有可能会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存在。
沉世开始对这个帝国所谓的帝都越来越感兴趣了。
别说只是继承了b级遗产的文明,就算是一个全盛时期的b级文明,对于此刻的沉世而言也不值一提,可如果是遗迹装置,那就不同了,沉世有种近乎源自灵魂的直觉,这个遗迹装置,会给他带来极大的惊喜。
“所以,要怎么才能找到千心万苦躲起来的帝国呢。”沉世低声自语。
别看如今的人类星际帝国实力强大,但是想要在一个星系之中找到一颗人造星球,一个太空基地,依然不容易。
宇宙的大小,大概是这个现实之中最脱离现实的东西。
当然,如果地毯式的探索,耗费极大的力气和时间,不留痕迹地寻找,那大概率还是能够找到的,但沉世自然不会选择这种笨办法。
“幻想军团,可不仅仅只是在幻想之中有用。”
沉世微微眯起眼睛,在无人注意的飞船角落,一个虚幻的身形在他的身边缓缓地凝聚。
那是赤裸着上身,仅仅在下身披着一件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她的身躯被笼罩在神性的光辉之中,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作为畜牧之神象征的羔羊,而单单是那有着飞翅的凉鞋,就足以证实他的身份——赫尔墨斯。
作为希腊神话之中的神,赫尔墨斯在漫长的历史之中曾经作为畜牧之神,牧人的庇护者,但是在作为东方人的沉世脑海之中存留的印象,赫尔墨斯更多的是作为宙斯的信使而存在。
她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准确地找到每一个人。
而现如今,作为沉世意识世界之中的一部分,当沉世将它具现出来的时候,强化了这种能力。
无视概念,无视物质规则,这样的能力,必然能够轻易地找到沉世想要找到的任何存在。
原本理应如此。
可是,当沉世真正的将她具现出来之后,却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
“能力受到了限制,幻想具现也不是无所不能......幸好没有丢弃当下的这个身份。”沉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被沉世强化了找人概念的赫尔墨斯具现出来之后,的确拥有这样的力量,但前提是要有当事人的情报信息,越多的情报就能越准确,从声音到身份,从外貌到性格。
原本这在绝大多数的星际文明之中,都十分的简单。
因为沉世要找的,可是这个文明的统治者。
可偏偏在这个诺亚帝国,这却成为了颇为困难的事。
信息的闭塞,皇帝的谨慎,封闭的制度......
“算了,假帝都,也去探查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沉世依然保持着伪装的身份,随着飞船进入到帝都之内。
只是一进去,他就注意到,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严密的礼仪。
从行走的姿态,再到说话的语气,甚至到交流的神态,所有的一切都尊崇着一种古老、繁复,甚至格外不便的礼仪。
别说星际文明了,哪怕是一个正处于地星纪元,只要解放了思想,脱离了封建制度的文明,都要比这个诺亚帝国更加地高效。
不过,沉世依然轻易地猜到了这种现象的原因。
“这是思维的枷锁,是原能的限制。”沉世在心中低语,“难怪,一个如此漫长的星际文明,根本不可能没有开启原能技术的领域,大部分的智慧生命在生存了超过自身原始寿命十倍的时间之后,就会开始思考生命和思维的本质,随后发现原能的奥秘,走向原能的领域,可是诺亚帝国却没有丝毫原能技术的痕迹,他们在用这种压抑的礼仪压制思维,用原始的白刃战的方式定向地释放情绪......皇帝在有意识地压制原能技术的诞生,他果然在恐慌。”
沉世微微眯起眼睛,在认知到了这个现实之后,他已经知晓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沉世表现得就好像一个真正的贵族之子一样。
除了一些轻微的“违规”。
也许是礼仪的不标准,也许是在战斗之中表现出来的情绪失控,有时候又会突如其来地表现出远超平时能力的水平......他在刻意地营造一种趋势,一种思维的不稳定带来的原能的自发苏醒的趋势。
不出所料,一些人以医生的名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医生,我病了吗”沉世低沉的声音,同样带着半吊子的礼仪。
“是的,你病了。”面前的医生穿着黑色的制服,以蓝星的习俗,像神父多过于像医生。
“但我觉得我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沉世的声音越发地低沉。
“这是错觉,是危险的。”医生说道。
“你确定”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