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昊,字及籍贯无考。
治平四年丁未四月,苏老泉灵柩在二子的专心护送之下,顺利地抵达了故里眉山。
到家之后,把父亲的灵柩安厝待葬停当,苏轼就开始着手撰写爷爷苏序的行状。
行状,称“状“,是叙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贯、事迹的文章,常由死者门生故吏或亲友撰述,留作撰写墓志或史官提供立传的依据。
“行状”这一称谓如今已不多见,它有点类似于今天对某尊长的回忆性文章。
苏轼翻阅了老家里父亲此前的藏书,发现了父亲以前没有完稿的祖父生平事迹的记录,结合自己十二岁前关于爷爷的回忆以及乡亲口中的评价,先把祖父的行状补充完整,然后给曾巩上了一道简,求其为祖父撰写墓志铭。然后托同科进士邓錧,将自己完善过的行状交给曾巩来作为参考。
在家乡守制的这段时间,苏轼结识了刚刚卸任眉州丹棱县的县令赵庾(字成伯),赵庾在苏轼家乡临县丹棱县任县令期间,颇有政绩,极为百姓称颂。后来,苏轼出知杭州时,与赵庾来往密切,直到苏轼出知密州时,赵庾又成了与苏轼搭班的通判。
大家知道,知州是一州行政、司法长官,通判起辅助、监督作用,知州政令需通判付署方能生效,通判可向中央直接报告知州的言行,两者之间虽有品秩之差别,但互相并不隶属。说得再白一些,通判是由皇帝直接任命用于监督知州的。
但是,苏轼却与赵庾很能合得来,苏轼心直口快,与人常常直抒胸臆,常常被别有用心的小人抓住把柄而被诬陷。但赵庾也是一位没有城府、心胸旷达之人,所以做事勤勉、一心为公的赵庾自然就成了苏轼长久的的朋友。
九月十五,苏轼在弟弟苏辙得自河朔(古时候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的《兰亭》摹本之后,勘误了一些舛误及错别字,又发表了一些对《兰亭》的看法。
苏轼认为,《兰亭》的真迹中,“之”字有很多,但形态与笔法各有不同,这与当今的研究观点如出一辙。另外,苏轼还认为《兰亭》的意境方面的亮点是旷达自然,而后来的摹本都难以企及,别说后来的伪作与仿品了。可见,书画的作伪在苏轼以前就已是“古已有之”了。
此时,胜相院的惟简前来,求苏轼给他主持的寺院写一篇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