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显然顿悟了水仲卿的意思，眉头微皱，想回一句：年龄大照样让你下不来床。</P>
又觉得这话不适合说，只能咬牙咽下，高冷的看向余管家：“食物还没做好？”</P>
“餐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余管家忍不住弯了唇角。</P>
水仲卿还在奇怪余管家在笑什么，就听见晏阳初大大咧咧地问道：“谨大哥，你不是才吃过么？”</P>
刚说完，晏阳初的嘴就被蒋向笛捂住拖走了。</P>
“你都吃过了干嘛跟我抢饭？”水仲卿顿时不满的看向王权谨。</P>
“管够，饿不着你的。”王权谨看着水仲卿护食的模样，恼羞成怒到一半就绷不住，缓了口气说才道。</P>
水仲卿轻哼了声。</P>
“家主中午没吃几口就去工作，这会也该饿了。”最后还是余管家实在看不过去，替王权谨解释了几句。</P>
被拖到隔壁的晏阳初一听，张口又想说话，被蒋向笛眼疾手快的扼杀在摇篮里，还收获了干佐一个白眼，“你小子长点心吧。”</P>
中午同样没吃饱，想凑过去一起吃的晏阳初：“……”</P>
水仲卿吃饱喝足后，转移阵地到了一旁的休息区。</P>
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一排排人头，问道“怎么，你们想一起？”</P>
“法则在乌合之众的地位可不比大长老低，今天有机会，当然得开开眼。”干佐双手撑着后脑勺回应。</P>
乌合之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打小闹，那是一度统御了整个世界地下暗网百年之久，地位无可撼动的地下君王。</P>
若不是百年前那场诸神之战走漏了风声，使得乌合之众的一众长老几乎尽数被俘，就连他们，恐怕到现在也无法揭开乌合之众的神秘面纱。</P>
不过哪怕如此，他们目前得知的消息也不过浅薄表层而已。</P>
当年被俘获的人无一例外，对神降的内容守口如瓶，甚至自杀式断绝了自己职位的传承。</P>
留下的只有带不走的长老账号和职位罢了。</P>
这其中，唯有法则是个例外。</P>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到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晏阳初开始手足无措起来。</P>
“不需要，所谓的传承，不过是一段对技法的考验罢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乌合之众的…创造者，对其的理解已经超出了寻常范围，其实你可以从这些长老的称呼中窥见一二，秩序，法则，权衡，警诫......这些无一不代表了他对周身规则，世界规则的理解和参透。”</P>
“我会帮你链接传承的通道，你要做的就是感悟他，理解他，然后打开他。”</P>
身为乌瑞赫咒之种的创造者，水仲卿对其的理解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在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其中无形的，跃动的，蓬勃的生命。</P>
这也是为什么，他爷爷水东流培养水伯寅到半途的时候，突然放弃转而培养起年龄尚幼的水仲卿。</P>
“他就是乌合之众天生的主人。”当时考虑到水仲卿反社会人格的父母坚决反对水仲卿踏足这些时，水东流态度坚决的说道，“这是他的宿命。”</P>
“传承的通道？”这是晏阳初闻所未闻的东西，他急切又紧张，“在哪里开启？我书房里有最新的计算机设备。”</P>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一本性能差不多的笔记本就行”水仲卿刚说完，一本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就被递到水仲卿手里。</P>
“这个是我改装的本。”晏阳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P>
水仲卿打开笔记本，试着运行了一圈后，便打开乌合之众，示意晏阳初登陆。</P>
接着，水仲卿借着晏阳初的账号拦截住了一串在乌合之众里并不引人注目的代码，强行将其导入警诫账号中之后，警诫的账号便发生了改变。</P>
“诺，现在里面存在的一切都是试炼的内容，你自己好好体会吧。”前后花费不到十分钟时间，水仲卿就将电脑还给晏阳初。</P>
一切都显得那么轻而易举。</P>
但其实，本不该如此简单的，流窜的代码是钥匙，而每个账号都需要不同的钥匙来解锁。</P>
七个账号七把钥匙，且不说一个一个尝试的匹配问题，哪怕在知情的状况下，想要抓到对应的钥匙都需要数月时间。</P>
水仲卿能这么快，不过是得益于对乌瑞赫咒之种的碎片之一—乌合之众的绝对掌控罢了。</P>
晏阳初是真的很痴迷这方面，在水仲卿将笔记本还给他的时候，他就一秒进入专注状态。</P>
“这就完了？”干佐有些茫然询问。</P>
“刚刚开始罢了，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他自己。”水仲卿回答。</P>
“牛逼”干佐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真不愧是能把晏阳初玩的团团转的法则。”</P>
“我可没玩他，是他自己…太蠢”水仲卿漂亮的红唇吐出犀利的言辞，“一个拖延时间的程序也要硬耗，是个人都能想到，我既然要见他，就不可能让他找不我。都说了十点，急什么急。”</P>
“水仲卿，虽然都是自己人了，你厉害我也承认，但我劝你对其他人都客气点，你脾气差别再这里发，这里没人惯你。”干佐听的刺耳，也不管王权谨在不在场了，直接开怼。</P>
“怎么，我求着你惯了？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数么？就你也配？”水仲卿勾唇冷笑，“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还是只会打嘴炮，没听说过咬人的狗不叫么？”</P>
他早都看不顺眼干佐那一副王权谨第一他第二的优越感了，两人加起来都快进棺材的年纪了，在这里耍什么威风。</P>
干佐霍然起身，指着水仲卿说道：“是男人就跟我单挑？”</P>
“小爷从不跟狗打。”水仲卿偏头斜睨，“再说了，我可金贵着呢。”</P>
“你一个卖屁股的——”干佐气急，不假思索的就想怼回去。</P>
“干佐”王权谨厉声喝止。</P>
干佐忽然面色一变，止住话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