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雷翻了两页乐谱，“恩？看上去是一首很欢快的曲子呢。”

“嘻嘻。”野田惠摸了摸脑袋，“因为这是我为小朋友创作的曲子。”

“小朋友吗？”欧克雷转到了钢琴前，把乐谱放到了琴盖上，“一开始像小鸟的鸣叫一样，渐渐变得活泼热闹，这是首有故事情节的曲子，童话里的音乐啊~”欧克雷的话语落下，钢琴那活泼跳跃的音色就传了出来……

不过一会儿，野田惠就抓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啊，这个地方错了。”

“因为你的曲子有些难以预测，”欧克雷手上并没有停止演奏，“不过，就是这样的音乐吧，这首曲子。看吧，这里开始不安的气氛了。天空阴沉了下来，有人开始紧张的骚动了起来……”

“是讨厌鬼蓬蓬头树。他很臭，连虫子也不敢靠近他，他已经厌烦了只能站着的人生，看到暴风雨来了就很高兴，所以这里就要夸张一点！”野田惠解释着，在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弹奏了起来。“用强音表现出他快乐的把不安在森林里扩散！”

“那种东西乐谱里根本没有啊。”欧克雷带些抱怨的说了句。

“我忘了，”野田惠回答的到很干脆，“多用心感觉一下啦！”

欧克雷笑了下，“就像你想表达很多东西一样，其他的作曲家也很多东西想要表达啊。”

野田惠身子一怔，停下了演奏，看向欧克雷。

欧克雷继续说着，“你仅凭本能和感觉去扑捉那声音，那可是不够的。”

野田惠的眼中带些波动，是的，她在欧克雷老师的汉子道下改善了已经很多了，像是原本从来不看谱子的演奏和随心所欲的弹奏都收敛了很多，唯有对曲子的理解，她现在依旧没有做到，她做到的只是把曲子变成自己的曲子，而不是展现出作曲者本身就想要表达的东西……

“baby酱。”欧克雷叫了声野田惠，“不过你上次弹奏的贝多芬的《月光》很不错，能再弹奏一遍吗？很想再听一听呢。”

当初很气愤的情境下弹奏的《月光》？野田惠不得不说当时她确实一下子就理解了贝多芬，那个正在经历这痛苦的失聪，可是依旧想要弹出优美的钢琴曲的那种感觉，因为命运对自己的不公，甚至绝望的□□，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只能够在绝望的深渊申述着，然后在这痛苦之中想起那回忆中美好的经历，回忆起那激情澎湃的幸福感，就像是发疯似得狂欢，最后那悲痛与欢乐的记忆脚趾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乐章，那种分辨率和发泄感，让她表达的想哭……

“好。”野田惠沉宁的点了点头，回忆起那段无法弹钢琴的日子，那沉重的音色在指尖流出……

···

克雷蒙不敢相信，才一天，野田惠就进步了很多的样子，而且弹奏的居然能够感觉到她那种细腻的情感……

“呐，克雷蒙，这首曲子莫扎特是想以对话的形式表达的吧？”野田惠的手中的钢琴没有停下，但是却开口问着克雷蒙。

克雷蒙弹着的钢琴的音色有一个音的紊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节奏，“是的。”这首曲子的作曲背景都是这样，拿到曲谱之后就立即去了解乐谱的创作背景，这不是最常见的行为吗？

可惜野田惠这个人是意外，她从来不会为了乐谱去查那首曲子创作的背景，她只是靠着自己的乐感和自己的想法儿弹奏，“那么，刚才我们弹奏的方式应该不对吧，我们并没有弹奏出那种亲密对话的感觉，像是这个音，衔接的时候就应该微弱一点，显得更加和谐不是那种，怎么说呢，像是在吵架的感觉？”

野田惠特意演示了下那个音，两个人的弹奏也暂停了下来。

“这么说，我们现在开始要调整一下演奏的方式？”克雷蒙眼睛一亮，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吗？野田妹可是看上去比她自己可靠多了。

“嗯，那我们重新开始吧。”

接下来，两个人都在相互商量如何弹奏这首曲子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