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地推开浴室门,走到俞厌舟床边,然后就成大字型往床上一趟。
“我洗干净了,你来吧。”
她这语气说的,就像是菜市场卖鱼的。
对着前来买菜的客人吆喝了一声:鱼杀好了,你带走吧。
卖鱼的人对被杀掉的鱼,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感情。
同理,姜喜晨这一会儿,也不觉得要陪俞厌舟睡,是一件应该跟情感有关的事。
俞厌舟偏头看她一眼,见她眼睛上还留着哭过的余韵,一双圆眼眼尾红红的,小鼻尖也有些泛红,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偏偏眼神又不服输,水汪汪地瞪着他,她以为那双眼睛是她精神不屈服的凭证,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俞厌舟更想欺负她。
“迟早有一天,我会驯服你。”
俞厌舟放下手中停留在基金页面的电脑,用手摸了摸姜喜晨软乎乎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讲的很认真。
姜喜晨又在心里骂他了,语气却是自暴自弃式的乖巧:
“我已经对你言听计从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俞厌舟对她笑笑,没回答她这句话,也没像之前那样去碰姜喜晨。
伸手把床头灯关了,而后在黑暗中,长臂一揽,把人给搂进了怀中。
像抱个抱枕那样,把她揉进怀里:
“心情不好就早点睡吧,明天天亮以后,你会得到一个好消息。”
真正的驯服,不是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他想要的,是有朝一日姜喜晨把他视为所有依靠。
他要她见到他就会笑,发自内心的释放出依赖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