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槿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浴室,早也洗,晚也洗,每次在里面都至少半个小时。”
姜喜晨扯了扯唇角:“酒店又不是自己家,再新的床单,也总觉得不干净。”
俞槿道:“也有道理,不如这样,下次我们一起洗澡吧。”
姜喜晨笑着拍开她不老实的手:“走开啊,小色鬼。”
两人最后还是手牵着手,姿态十分亲密地出现在了餐厅。
俞厌舟已经坐在那了,看起来今天是还有工作,穿着整齐的正装,气势颇为严谨。
俞槿还是怕他,在见到他以后,姿态不自觉地紧绷了些。
低着头乖巧地叫人:“哥。”
俞厌舟淡淡应了一声,看向姜喜晨。
“一小时后跟合作商有场洽谈会,你跟着去做记录。”
俞槿好不容易又见到姜喜晨,不想跟她这么快分开。
想都没想,立刻道:“我也要去!”
俞厌舟冷淡看向她:“这是两个公司之间的商务洽谈,你胡闹什么?”
他那种威严的姿态一出,俞槿立刻就老实了,缩着肩膀又回到原位。
“那好吧晨晨,你早点,我,我等你一起吃午饭。”
俞厌舟:“中午会跟外商有应酬,你回你的艺术团。”
俞槿失落极了,小声嘟囔道:“怎么这样啊。”
姜喜晨全程低着头,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面包,不怎么说话。
仿佛那兄妹两人的谈话内容跟她无关。
从见面到现在,姜喜晨从头到尾,没跟俞厌舟说过一句话。
给她做检查的那个医生说的很对,真正的好,是从来没有过伤害,而不是伤害之后再去弥补。
姜喜晨没有受虐症,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她不需要被折磨到伤痕累累后再被人用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粉饰太平。
她不可能再跟俞厌舟和好了,地下车库的那天,让姜喜晨想清楚了很多东西,也让她坚定地意识到了,自己必须离开俞厌舟,她在他手里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绝对不会再走回头路。
办公室的磋磨也好,白兰的建议也好,顾望辞的激将法也好,无非都是希望姜喜晨能主动放下身段,主动去找俞厌舟请求和好。
可是姜喜晨不想,她宁肯一直受委屈,所以无论那些人做什么,她都可以完全不受影响,依旧坚持继续跟俞厌舟冷战。
姜喜晨是欠俞厌舟很多东西,所以她会努力赚钱还给他,她可以在遇到危险的紧要关头,赌上自己的一条命。
但也只是这样了,她可以把命给他,却不愿意一直跟在他身边。
她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她对他再顺从,再以他的安危为先,也不过是因为不想再欠着他。
她对他没有感情,只是在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