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厌舟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松口,随即吻过去。
脖子上的伤口,仿佛还残存着被割破时的骤痛。
提醒着他,怀中这个看似绵软无害的女人,当时是真的动了要跟他鱼死网破的心。
他不可能,也下不去手,同样伤害姜喜晨。
便用这样的方式,肆意宣泄他对她的不满。
被怒火迷失心智的男人,并没察觉到,怀中的人,状态已经不对劲了。
姜喜晨已经许久没再有过任何反抗的动作了。
圆亮的大眼,此时一片雾气,涣散的望着头顶。
……
俞厌舟离开前,看了眼姜喜晨。
她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眼睛静静闭着,黑如鸦羽的睫毛覆盖在白如细瓷的肌肤上,形成一片浓密的小扇似的影。
即使恨极了她的翻脸无情,狠辣伤人,可在此时,她看上去如此柔弱无助,弱小无害的时刻,俞厌舟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爱怜。
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托在了姜喜晨的侧脸,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
“你不是最擅长虚与委蛇,随机应变?为什么就是不肯求我?”
他看着姜喜晨带着不正常绯红的面颊,在心中轻轻的问了一句。
俞厌舟对姜喜晨的包容,要远比她想象的多。
只要她服软,只要她愿意对他服软。
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为了暂时让她自己好过点。
他也可以当做不知道,然后如她所愿的。
可是她这次,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倔呢?
在他离开国内那两
年,姜喜晨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俞厌舟眼底,又出现了那种纠结的沉郁之色。
对于他们失联的那两年,他是想查的,但又怕万一真查出来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东西,事情会失控。
他跟姜喜晨,之前隔着的东西已经不止是简单的男女之情了。
他爷爷的命,她父亲的命,他家的破碎,她家的败落,他母亲的死亡……
他怎么可能还单纯的只是爱她呢?
他怎么可能不恨姜喜晨呢?
现在的他,连自己都会厌恨。
就这样吧,俞厌舟想。
暂时就先这样吧,既然无法好好的彼此相爱,那就彼此憎恨好了。
浓烈的感情,是什么都好,什么都比两人之间彻底变成陌生人,再无任何关联来的强。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安稳的人生、正常的家庭、一手扶植起来的公司、光明灿烂的人生,以及……
俞厌舟的眼底,掠过一道极其悲凉的讽刺。
两情相悦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