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其实她最应该做的,是换语言后继续向对方求助。
可是,不知怎么,追究这通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顾望辞换了号码,还是他真的已经另结新欢,竟然在姜喜晨这占据了上风。
姜喜晨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自己记忆失效,记错了号码。
下一刻,女人的声音,清楚的从手机里传来:
“你骚扰他,难道还会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中文名叫顾望辞,外文名叫……”
手中的电话忽然被抢走,就此当场掐断,帮助姜喜晨的助理诧异的抬头,看见俞厌舟微微发冷的眼睛。
而姜喜晨,则是惨白着脸,低着头,像丢掉了魂魄。
耳边,听见俞厌舟冰冷的声音跟助理沟通了什么。
姜喜晨也不想去理会,她持续低着头,像是再一次把自己关进了一个人的世界。
片刻,助理离开,俞厌舟重新落座,扣住她的手腕。
“把我支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能找到电话求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姜喜晨垂眼抿着唇角,没有言语。
俞厌舟握着她的手,倏然加了几分力道。
“问你话呢,少在这里装死,回答!”
被禁锢的手腕,感受到了疼痛,姜喜晨这才抬起了眼睛,漆黑的瞳孔,盛满了不忿之色。
“是,我就是故意支开你,就是故意要求救,这又怎么了,我有做错什么吗?换成你是我,你难道会心甘情愿?”
俞厌舟冷道:“你打给了
谁?”
姜喜晨抿着唇不语。
俞厌舟:“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保护得了他?等婚礼结束,我立刻就会去查。”
姜喜晨烦怒道:“好啊,那你去查好了,你最好弄死他才好。俞厌舟,你口口声声憎恶我父亲,但你现在跟他当初又有什么区别?我爸爸甚至不如你变态,他从来不会以折磨女人取乐!”
她的腿,就是永远的保护盾,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俞厌舟就是要矮她一头。
沉眼看她半晌,怒气集了满心,最后却还是用力闭眼,自我调节,平息。
“晨晨。”俞厌舟十分疲惫道:“我们不吵架了,这次带你出来是散心的,不要再这样伤害彼此好不好?”
姜喜晨心中只有冷笑,被伤害的是她,倒霉的也只是她一个,他现在健健康康,还把她养成玩物,自然可以态度平和,说什么不要再互相伤害。
如果换成是他被她害的失去人身自由,又断了双腿,只怕是他会比她还要崩溃。
两人勉强在表面上维持了和平,接下来的婚礼仪式中,没再起过争执。
仪式进行中,神父在对新人问话,什么疾病贫穷,愿不愿意时,俞厌舟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眼身侧的姜喜晨。
今天的编发很巧妙的把发丝都束在了她的脑后,露出姜喜晨一张白净的俏脸,脸上的表情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里只有冷嘲,看着那对新人,全无祝福,仿佛预见了二人之后必定劳燕
分飞的结局。
而分明在刚进教堂时,姜喜晨的表情还曾柔和过一瞬,眼中闪动过细微的光。
俞厌舟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前后两次的差异,低声在她耳边问:
“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
姜喜晨冷冷回他:“我每天都在想,怎么不用偿命的杀掉你。”
俞厌舟握着她的手,摩挲着细嫩的无名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