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这已经是最近的第四回了。
从前不久,医生第二次给姜喜晨治疗,并带来一
台电疗仪器,成功的让她失去知觉的腿,有了痛感反应起。
姜喜晨就会时不时的尖叫着从梦中惊醒,醒后满脸都是惊恐,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不说。
只不过今天,姜喜晨的状态却明显比前几次更加不对劲。
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都是一样的?”
俞厌舟仔细的听着她的话,却也摸不着什么头脑:
“什么?什么一样的?晨晨,你说清楚一点。”
姜喜晨:“人,每一次的人,都是一样的。”
俞厌舟:“什么人?”
姜喜晨却又闭嘴不肯言语了。
俞厌舟:“晨晨,你说出来啊,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每一次你都表现的那么痛苦,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帮助你。”
姜喜晨在他的一声声追问中,终于放下了防备,颤抖着低声道:
“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男人满脸都是血,他说我杀了他,所以他要让我给他偿命。”
俞厌舟注视着她的瞳孔,倏然一震。
抱着她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姜喜晨隐约察觉到什么,刚要抬头,俞厌舟的手摁在她后脑,把她的脸往他怀中压了压。
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抚着她头发。
“都说了是噩梦,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了,晨晨,你就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自己吓自己。”
姜喜晨喃喃道:“可如果是梦,为什么感
觉那么真实,有人会一直做一模一样的梦吗,为什么那个人每次的脸、说的话都是一个样子?”
“梦哪有道理可言,既然已经睡醒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可,真的就有那么巧合的梦境吗?
真的只是姜喜晨压力过大,导致的胡思乱想?
姜喜晨起床后,俞厌舟安排了一个女保镖带她去吃东西。
他自己则是在虚掩上房门后,从手机中找出了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电话号码。
响铃七八声,对面才接听,声音充满惊讶:
“俞先生,我没想到,您还会联系我。”
俞厌舟沉声道:“你们的治疗效果,会不会有失效的一天?”
对面立时便严肃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俞厌舟:“姜喜晨又开始做噩梦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想起当年的一切。”
“不,按理来说不可能的,姜小姐当初接受的治疗是药物跟仪器混合的双重治疗……俞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姜小姐最近有没有遭受过什么刺激?”
“……她的身体,出现了点突发状况,双腿失去了知觉,人也因此受到了严重打击,曾经有过轻生的举动,这样,算吗?”
“除此之外呢,姜小姐还有没有遭遇过什么身体上的刺激,比如说不小心被电门电到,或者头部遭遇重击?”
俞厌舟从其中,抓到了关键的字眼:“电?这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年的治疗,因为姜小姐自身精神
过于坚定,很难瓦解,催眠一度失败,她爸爸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效果,让我们对她采取了电击疗法,这才成功封锁了她的大部分记忆,如果姜小姐再遭遇同样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因为负负得正,触底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