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果断地投身进他怀抱,本来就小的身子,手脚都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更是缩的小小的:
“外公你要
打就打哥哥吧,他愿意替我挨打。”
俞厌舟:“?”
陈教授都被自己这不讲理的外孙女给气笑了,双腿岔开,抱着鸡毛掸子守在一边。
“姜圆圆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大丈夫所为。”
姜喜晨抱着俞厌舟死不松手,小脸缩在他身后拿他当挡箭牌:“我是女孩子嘛,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丈夫!哥哥是,你打他呀。”
十二岁的俞厌舟,深刻的六岁的姜喜晨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农夫与蛇。
他恭谨守礼,顺风顺水的人生,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做事没有逻辑还没有品德的小混蛋,一时之间,竟然也没跟她生气,只是觉得好玩。
无奈地护着姜喜晨,帮她求情:“老师,她还只是个孩子。”
陈教授怒气冲冲道:“玉不琢不成器,她就是挨打挨得太少,才敢这么无法无天。”
俞厌舟思索着说:“清墨的确很有收藏价值,不过我前几天得到了一块松烟墨,看起来年份也很久远,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兴趣?”
陈教授一辈子风雅,最爱文玩,闻言果然沉淀下来,注意力被转移。
师徒两人,就这么又聊起了收藏品,姜喜晨在一边悄悄的松了口气,趁着两人聊得开心,迈着小短腿悄悄准备离开。
俞厌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挑了挑眉,没有揭发。
姜喜晨无意中跟他的眼神对视上,愣了一下,接着小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小手在嘴巴上一碰,朝
他一扬,一个满是天真可爱的飞吻朝着俞厌舟丢过去。
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受男孩子喜欢了,所以在姜喜晨的概念里,俞厌舟接受到她的谢礼,应该深感荣幸。然而俞厌舟却仿佛视而不见,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他那时候是十二岁的少年,同龄的少女里,发育比较好的,已经有亭亭玉立的风采了,他能对一个还没他腰高的小豆丁有什么感觉。
两人的缘分,却是自此结下了。
姜喜晨调皮捣蛋又不讲理,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所以她只能跟脾气好的人一起玩。
俞厌舟比她大一些,总是拿她当小孩子看,她还是他恩师的外孙女,自然会对她多出更多的包容。
慢慢地,姜喜晨竟然把他当成了最要好的玩伴。
姜喜晨爸妈忙着事业和造二胎,没时间管她,爷爷奶奶又不喜欢女孩子,所以就长时间把她丢给外公带。
而俞厌舟因为热爱学术,暑假绝大多数时间,也在陈教授家停留。
两人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陈教授教俞厌舟品读名家经典著作时,姜喜晨就懒洋洋的像个小猫似的弄个凉席趴在一边,翘着小腿吃外公给她准备的冰酸梅。
俞厌舟跟老师因为见解不同,展开学术辩论时,护短的姜喜晨不希望他吵赢自己外公,悄悄在桌子底下勾他的手指,挠他掌心试图分他的神。
陈教授给俞厌舟下达字帖任务,要求他在一定时间内写出一
定字量时,姜喜晨像个不安分的小哈士奇,围着俞厌舟的腿打转,一会儿戳戳他腿,一会儿扯扯他袖子,最后干脆胡闹,趴到桌子上,坐在宣纸上,哪怕裙子沾染上了宣纸上的墨迹也不在意。
小姑娘下巴一抬,骄纵跋扈:“我要你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