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她没说。≈lt;/p≈gt;
不管怎么样,康德妃不可能还是康德妃了。≈lt;/p≈gt;
她懂药理,那么宫中这些年里各处的毒药就都有了出处,不管是不是她,她都脱不了干系了。≈lt;/p≈gt;
乐寿宫被彻底关了宫门,所有人都被送去了内刑司,这回可不是内事省来人,而是内刑司的大力太监们来直接带人走。≈lt;/p≈gt;
对康德妃也自然不会客气了。≈lt;/p≈gt;
外面闹成一团,正殿里也已经乱了。≈lt;/p≈gt;
内刑司的大力太监赶着要拉走康德妃跟前的人:“娘娘不要叫奴才们难做。”≈lt;/p≈gt;
“本宫不拦着。只是,本宫想喝茶,总还能叫人给倒一杯吧?”康德妃道。≈lt;/p≈gt;
毕竟她还是康德妃,太监们也不敢不许她喝茶。≈lt;/p≈gt;
豆酥听了,起身去给她倒茶。≈lt;/p≈gt;
“多倒两杯吧,这一去,也就永别了,我们主仆一场,以茶代酒,干一杯吧。”康德妃道。≈lt;/p≈gt;
豆酥手一抖,还是应了是。而芝麻,从头到尾都没说话。≈lt;/p≈gt;
豆酥倒好茶,与芝麻一起,跪在了康德妃跟前。≈lt;/p≈gt;
“娘娘,日后……您保重。”豆酥眼圈红红的。≈lt;/p≈gt;
芝麻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康德妃几眼,就干了一杯茶。≈lt;/p≈gt;
茶略烫,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lt;/p≈gt;
“路上冷,你们也保重。”康德妃说着,笑了笑,举杯喝了茶。≈lt;/p≈gt;
这时候,没有人明白她的意思,快四月里了,怎么会冷?可听懂了的人,什么都没说。≈lt;/p≈gt;
许久之后,康德妃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沉默的端着一杯没了热气的茶。≈lt;/p≈gt;
这是豆酥她们走后,她自己倒的。≈lt;/p≈gt;
这也是最后一杯了。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茶喝了。≈lt;/p≈gt;
她知道,豆酥回不来了,芝麻也回不来了。≈lt;/p≈gt;
她要是还有不忍,就是不忍这两个丫头受苦了。总是要死的,何苦再受那些零碎的苦楚。≈lt;/p≈gt;
果不其然,豆酥和芝麻刚到了内刑司,还没来得及上刑,就口吐白沫,很快昏厥过去。≈lt;/p≈gt;
太医都没来呢,就都死了。≈lt;/p≈gt;
而吴启才,已经是上了好几轮刑,该说的也都说了。≈lt;/p≈gt;
这样的情形,内刑司的人也没法子,赶着去报。≈lt;/p≈gt;
康德妃懂药理,这两个丫头的死,简直是太明显了。≈lt;/p≈gt;
可这样做,岂不是更摘不干净了吗?≈lt;/p≈gt;
齐怿修听后,冷笑了一声:“起驾。”≈lt;/p≈gt;
初四小心问:“皇上,是去凤藻宫吗?”≈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