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秦开曾经救过他,而是因为秦开和他的脾性相投。
那次的相遇,让他意识到他们是同一类人。
回到正题,公子职看着两位表弟,说道:“我这次来到令支邑,除了拜祭姨夫之外,便是来寻求两位表弟的帮助。”
秦朗和秦开也都严肃起来。
秦朗说道:“兄长你说,出什么事了。”
公子职说道:“相国子之意欲撺掇父王,禅位于他。”
秦朗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说道:“什么,子之想做燕国的王?”
公子职点点头,说道:“不错,而且父王似乎有应允之意。我也搞不懂父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面暗中让我母妃和我来令支邑,另一面则对子之一党的建言悉数采纳,蓟都已经人心惶惶了。”
秦朗的脸上露出极为罕见的凝重之色,当时诸国变法图强,目的都在加强中央集权,增强国君的权力。
可王上为何要对子之这种倒行逆施之行视而不见。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大的事,燕国朝堂之上,难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吗?”秦朗气愤的说道。
子之当年为相之时,朝中除了自己的父亲秦尚,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没想到,数年过去,仍然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不过这次就连那唯一的反对者都没有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公子职更为生气,他说道:“满朝怏怏之气,何时方是尽头?满朝文武,无一人站出来,哪怕是反对声都没有。我气不过,在宫门前跪了三日三夜,却换来父王一阵呵斥,说我不顾大局,不顾祖宗基业。”
公子职说到这些的时候,心里的愤怒便如涛涛江水一般汹涌而来。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可他宁愿自己沉睡,而燕国清醒。
若在这样下去,燕国迟早会亡国的。
姜齐、晋国、鲁国皆是前车之鉴。
他不明白,自己父王堂堂一国之君,为何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燕国陷入这样的危境,可以说自己的父王要付其中最大的责任。
“表哥,你怎得如此冲动,你明明知道你现在出不得头啊。”秦朗也吓了一跳,秦尚以前曾经对公子职千叮咛万嘱咐,万事以忍为先。
公子职抬起头,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是想活着,可是我还是召公的后代,燕国如果亡了,就算活着又能怎么样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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