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二公子姬醇却并没有跪下,反而站在对姬樾说道:“父亲,众将士对于父亲躲在府中的做法很不满意。如今孤竹邑危在旦夕,全城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以卫疆土。父亲本应该和将士们站在一起,可父亲却躲在这府里酒池肉林。”
“放肆!”姬樾打断姬醇的话,劈头就骂,说道:“逆子,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大夫平时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难道是养了一群废物不成?”
只不过姬樾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姬琏的亲卫带着兵马撞开了大门,冲了进来。
侍卫统领严刚,吓了一跳,忙拔出剑,呼道:“保护主上!”
二三十名卫士纷纷站过来,然后站在姬樾之前。
“逆子,你想干什么?”姬樾看着老二姬醇骂道。
只不过本来在一旁跪着的姬琏却慢慢站起来,便站起来,便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父亲,不是我二哥要做什么,是我要做什么。”
姬樾一惊,惊愕的指着姬琏,吞吞吐吐的说道:“姬琏···你···你这个逆子,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姬琏站起来,说道:“谋反?父亲,你这个罪名安得大了些吧。反叛朝廷,出卖国家才叫谋反。比起我,父亲所为才更像是谋反吧。”
“你···你···你个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姬琏疯了一般的站起来,将最前面站着的两个侍卫杀死,鲜血溅在他的身上。他本来就穿着盔甲,此时因为鲜血的映衬,显得更加恐怖几分。
“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再替大燕国诛除奸佞!”
“放肆!”姬樾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从没人的腿上蹦起来,一下子坐在地上,然后说道:“岂有此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姬琏冷笑一声,然后抬起头仇恨的盯着姬樾,说道:“是啊,你本就不该把我生下来。我是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你可曾有一点顾忌到我的感受。老大要什么有什么,只因为他是世子,是未来的孤竹邑的主人。我呢?排行老五,不仅什么东西都没有,还得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分别的姿态来,不然我恐怕活都活不到现在。”
姬琏的士兵还在往大殿里涌,眼看已经有数百人将这个大殿围的严严实实。
姬樾目光中愈发的害怕起来。
他知道,今日之祸,恐怕再也躲不过去了。
他勉强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儿子,你的不甘我都知道了,你我是父子,不是仇人。你这样对待你的父亲,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笑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从没有想过要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再说了,我已经得到奉阳君的许诺,只要拿下你的人头,我便是未来的孤竹邑主人。奉阳君对我姬氏的反叛也可以既往不咎。”
他狂笑着,仿佛已经坐上了上大夫的宝座。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权力的欲望和渴求。
“逆子···逆子···”姬樾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那些美人们也都吓得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姬琏低声哂笑,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父亲,您不是一直在调查九弟什么怎么落水的嘛?我今日就告诉你真相。他是被我推下去的,而且是我亲自推下去的。”
两年前,孤竹邑上大夫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姬樾的第九子年龄不过六岁,是姬樾老来得子,因此备受宠爱。可是在他六岁生辰那天,却发现溺亡于他平常居住院子边的湖里,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
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五公子姬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