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装修好了，打扫完卫生，准备去商场买家具，去之前邻居和亲戚说：“如果不住，不要买家电，放在客厅太浪费。”

华江不这样认为，居然去商场买家具，一块把家电买回家，这样能优惠。母亲觉着邻居的话挺对，华江还小，有些事不懂。

服务员阅人无数，觉着他们是购物人，认认真真介绍，服务员还说：“如果所有家具一起购买，我们送货到家，包括上楼。”

几样加起来一共一万三，母亲觉着有点贵，母亲说：“我考虑一下。”去另外一个商场的时候，华江说：“价格都差不多。”

沙发、床、衣柜，这三样必不可少，买东西不能回头，回头不能讲价。去另外一个商场买了这三样，商场负责拉到楼下，上楼另外付钱。华江母亲讲价的时候，有一个邻居走来说：“我和华江搬上去，不用花钱。”

华江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扛着床上楼很费劲，有一个搬运工很同情华江，免费帮忙搬运，打算感谢的时候，这位搬运工悄悄地离开了。邻居说：“什么时候搬家。”

华江和母亲愣一下，目前没有想过搬家，邻居说：“不住也要花钱，消耗使用年限。”在购房的时候，关于使用年限上面写着很清楚。母亲觉着，市里物价太贵，老家有地，没有必要住楼。

在结账的时候，有人说：“换书利润大，书店没有任何损失，还能增加收入。”

歆文运气还不错，收银第一天让老板发现，老板对着歆文说：“有什么不懂了，一定要问她们。”说完这句话，老板喊来一名老员工，手把手教他，老板走后，这位女孩子说：“听说老板去外地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嘴里没有说不同意，心里有一百个不同意，因为她知道，抱怨没有用。歆文有一个疑问，老板经常去外地吗？这位女孩子说：“不一定。”

她的语言很简单，歆文的问题，她用几个字来回答，也许看不上歆文，歧视歆文。下班拖地的时候，歆文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位女孩子说：“扔了吧。”

通过字体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学历很高，一定是很重要，再回家路上，歆文想到纸条主人一定会很着急。

第二天早上，有一位中年人问歆文，有没有看到一张纸，歆文说：“是这一张吗？”他说：“是。”还说两声“谢谢”，等他走后，另外一个服务员说：“多管闲事。”

房间有家具，没有家电，房子不能住，华江说：“没有电视机，买个电视机吧。”母亲说：“目前不需要，等以后再买吧。”

母亲一直拖，华江很着急，母亲喜欢和邻居商议，邻居说：“不能买，华江不去住，放在房间就是废物。”

这句话华江没有听到，听到会心寒，不能理解他。

她们商量完，邻居又说：“歆文没有房子，他怎么办。”母亲说：“歆文不要，这孩子不懂事。”

在一次坐公交车的时候，歆文手机响起，他换工作母亲完全不知道，下车回电话。走到小区门口，歆文说：“我刚下班，有什么事吗？”

母亲说：“华江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钱没有到期，还家电没有购买，我想…”剩下的没有说，歆文知道什么意思，歆文说：“我目前没有时间，等以后再说吧。”

这种电话歆文接听很多次，歆文觉着，按照老家习俗，老二最吃亏，任何东西老大先用，老二只能使用剩下的物品（旧的），缺钱找他，这种苦无法诉说，一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人是自己的亲身父母。

不知道风俗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由谁而定制，从生活到为人处世，完全按照一个制度来做，任何人使用它，其他人都要无条件接受，每个人都在这种习俗下长大，你这样做还是对的，你还能健康成长。

每一种规定都应该是人性化的，可是目前的习俗是反人性的，居然是反人性的规定，只会让跟多人反抗，让更多人感到不满。

回想前一段时间，他和邵强去歌厅，现在不去了，歌厅的吵闹，会让歆文感到孤单。有些人选择去发泄，这里已经不在适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