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还是一如既往稳健,我没有过多意外。
随即又问:“那组织叫什么你该知道吧。”
冬季神点头:“叫做‘线’,不过组织领导者还未发现其身份。”
线组织?有点意思。我嘴上喃喃自语,但这次与梦魇之体还是有所区别,专门挑选阴时阴月之人下手的这件事目的性很强。如果说梦魇之体当初无差别吸取人类邪念是因为重铸本体的话,那么这次究竟事出何因呢?吸取阴时阴月之人的精魄又是意欲何为?
“你们还傻站着什么!”蓉蓉喊道,“还不来帮忙,我感觉这黑烟好像在一点点扩张,现在就算继续灌入法力,也是水滴落大海,不起作用。”
我赶忙跑过去,只见那王巧云身上黑烟的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难道说这东西以精力而食,吸收的精力越多长得也就越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蓉蓉辛苦传进王巧云体内的法力,竟都成了它的养料。
我对着蓉蓉说:“你先停止治疗。”
蓉蓉与我对视一眼,道:“可若一旦停止治疗,这黑烟必定会抽取她的精魄。”
我想了想说:“待你撤走法力之后,我与冬季神便会牵制住黑烟,让他无法下手。”
冬季神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无法治其根本,要不然我把爱神请下来帮忙?”
蓉蓉的法力越来越少,略显疲惫,说道:“可以的,爱神姐姐医术高明,又是自己人,请她来帮忙最好不过。”
我说:“万万不可,你难道忘记主神为何只找你一个四季神下凡处理此事?”
冬季神又说:“那是真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这姑娘死在咱们面前吧。”
一听到死,那久未言语的缚地灵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随即飘到王巧云身上,想伸手抚摸她的脸蛋,可惜那王巧云只是凡体,手只是经过她的左脸在右脸里划出。
哭泣声不断,这位压抑已久的缚地灵竟哭的停不下来,不过奇怪的是,已然是灵体的他又是从哪里挤出的眼泪。
这时蓉蓉突然喊道:“你俩做好准备,我要坚持不住了。”
冬季神早就拉开了架势,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结成剑指,指尖对准那团黑烟上下来回晃动,那黑烟就仿佛被控制住了一样,停在原地再也无法下降分毫。
蓉蓉终于得以缓解,跳下床后眼睛却是盯着床上,担忧道:“这就和冬冬说的一样,就没有在根本上消灭这黑烟的方法吗?”
“有是有。”我摸着蓉蓉的头,“只可惜我们都没学过此等法术,强行剥离只会伤到王巧云。”
冬季神别过头,骂道:“你大爷的,快点想办法,我手指头都抽筋了。”
我说:“不能找神界的人,还不能去找仙界的人吗?”
我所想的是,去往那清城山脉请天君出山,实在不行与他请教这剥离之法也是极好,道家之法多以天地自然为主,其包罗世间万物极具包容,一草一木皆有灵性。
“去什么仙界。”冬季神说,“你这一来一回间人界都过去几日了,这王巧云能挺住我可挺不住。你是不是傻,直接给他打电话就好了。”
我点头,冬季神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拿出手机,“天君电话号多少来的?”
我俩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天君这老古董哪里有手机,即使有他那深山老林里也没有信号。
“对了!”蓉蓉眼睛一亮,“用天境通不就可以见到天君了吗。”
我点头,蓉蓉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召唤出天境通,“天君在哪个频道?”
我们三面面相觑,天君是仙界的哪里有什么天境通。
这时候缚地灵飘来,眼中望着门外浮现一抹杀意,我问道:“你想做什么?”
那缚地灵咆哮着说道:“一命换一命,我要用门外那女人的性命换取巧云的性命,如果将黑烟引到她身上,那巧云就会没事了。”
这缚地灵因为悲伤过度,已然胡言乱语了。
我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被我拦下的缚地灵再次转身飘到王巧云身上,竟是又哭了起来,“巧云,我无能啊!我无能啊。”
他这几声哭喊,房中气氛一时间尴尬不已。如果按照当前缚地灵的条件来说,这种想摸摸不到的伤痛,可不就是无能嘛
也许是天无绝神之路,在那缚地灵哭得撕心裂肺之际,只见餐盒里一方土地的灵气慢慢渗进他的体内,已然是与其融为一体,随即他的身形开始拉长,片刻间就回到正常体型大小,那眼中落下的泪珠竟有玉珠大小,每落下一颗那王巧云身上的黑雾就会缩小几分。
冬季神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手指的压力渐渐变轻!”
我对缚地灵这种形式的灵体没有研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看上去就好像究极进化一样,只是少了旋转和背景音乐。
不过这黑烟渐渐变小也是事实,此刻的冬季神也停止施法,回到了原地,“他好像进化了。”
我说:“傻子都能看出来。”
蓉蓉笑道:“没想到两位四季神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被一只缚地灵搞定,这要传出去还不被神笑道大牙。”
我与冬季神相顾一笑,然后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