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赞同,对这番话深信不疑,就算是我这般高超赌技冠绝神界,在那网路中还不是输成了弟中弟。由此可见,陷阱不陷阱我无从得知,反正经历过上次之后,我深刻认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至理名言。
而相对于不耐烦一直在掐着我手臂的楚云来讲,冈本和司徒代练绝对算是标准的聆听者了,一人一狗随着剧情不断深入,脸上表情也是跟随着变化,那冈本更是由衷感叹:都说城里人会玩,你们县里人玩得也不错。
“岂止就是会玩这么简单,我儿子他们两口子的操作简直就是异于常人。”老太太表情愤怒掺夹着几分无奈,“这钱全部赔光不要紧,早日收手回到家乡重新开始不也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可那夫妻俩哪里会认命,怎么可能回到县里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没钱怎么办?俩人一个个心比天高也不敢去做那违反勾当,后来在朋友介绍下去到酒吧做起了酒托,通过拉客高价售酒,俩人配合着也赚了点小钱,不过这些蝇头小利怎么能够填补欠下的巨款。后来不得以,只好选择出去陪酒,一来二去之间儿媳就见识到了有钱人的生活,很快便是深陷其中,出卖身体这种事就和她喝酒一样简单,辗转流转于各个老板身边,凭着她那张漂亮脸蛋做起了他人情妇。”
“你儿子就不生气?”司徒代练问道。
“生气?生什么气?他见到有钱进账,高兴都来不及呢。”老太太说,“说来也怪,这俩人即使没钱生活,也没见过吵架,就算后来儿媳出轨当起了小三,我那儿子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听说这事情还是在他示意下进行的,没想到老太太我光明磊落一生,却培养出这么一个玩意。”
想保持住本心并不容易,外界总是有各种诱惑接踵而来,即使你躲过了一个,后面还有个千万个在等着你,而且每一个都足够让你心里发痒,想要跃跃欲试。当初那位龙虎山天师杨天宝不也是如此,不过为了心中一丝执念,被那朱厌迷了心智,最后化身成了生前最讨厌的魔物。
命运为每一位个体编写了粗纲,而怎么去完善大纲上的细节还是要靠着自己本身,倒不是说命数如此,不过是外界诸多因素使其迷失本心,产生了变数。
我向游魂老太太问道:“后来呢?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儿媳生完孩子了。”老太太说,“对这种事我本是难以启齿,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在意,这县里的人那家不知道我儿媳那点破事,不过只是两口子不在意罢了。那女人在外边做着老板小三跟过不少人,和我儿子结婚三年肚子没有动静,倒是做了小三一年时间就怀上了,女媳本想着打掉,我儿子不允许,他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因为那时候这几位老板不知道我儿媳一脚多船这件事,所以当我儿子把儿媳怀孕这件事挨个告知之后,这些个老板都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本来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怕我那儿子去闹,只好花钱了事,敲诈完这些老板还不够,还打着绿帽丈夫的人设去老板妻子那骗取同情,又诈骗了不少钱财。那时候本应该遵守约定打掉这个私生子,可我那贪财的儿子哪会放过这颗摇钱树,竟是带着儿媳躲藏起来,孩子出生后又狠狠的敲诈了一笔,最后事情败露,那些个老板妻子知道后带人来我这闹过,不过见我一个老太太孤苦伶仃的便没有做出过分事情,在县里堵了这几天没见过他们回来后,便开车回去了。”
司徒代练爱看伦理剧这点众所周知,尤其是喜欢这种复制的人伦关系,他很好奇问道:“到底是谁的孩子?”
老太太听后一乐,道:“反正不是我儿子的,至于是谁的我那儿媳都不知道。”然后晃了晃身子继续道,“后来风头没那么紧张后,两个人便逃到了南城继续做起了酒托工作,孩子也不怎么管,在过了段时间听说县里老家改建,便辞去工作带着孩子回来了。”
我问:“方才你说,你儿子他们是谋财害命,难道就是为了这二层小洋楼吗?”
“也不完全是,或者说我那儿子,儿媳和那个不知是谁人的种的孙子,在让我死的这件事情上,都不完全一样。”老太太说,“我儿子后半生极度贪财,且一毛不拔,回来后更是没有一点经过子孙义务,而且自己房子也早就卖掉了,他想要我死,自然是为了房产。儿媳回来后倒是时常看我,无非不是想劝我去做和事佬,不要让那县里女人乱嚼舌根,到处宣扬着她那些陈年旧事,想必你们看过刚才的葬礼了吧,应该会感受到县里男人们的热情,我是懒得管这些事情的,也没有办法去说,这点上倒是得罪了她。至于我那小孙子就更离谱了,在我死候变成魂体时才发现,这个混账东西想让我死,竟然是为了看那种不堪入目的丧礼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