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性的轻敲了敲房门,凌子秋面无表情的说“是我。”语气上是不难听出疏离和冷淡。
“进来吧!”一个温和的男性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温和的男性低音,仿佛大提琴,让人不经意的便沉醉在了里面。
吱——
房门应声而开,凌子秋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最高定制的沙发上。轻拿起桌上的红酒送进了嘴里。就静静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再也不会踏进来了”低沉的声音,多了一丝眷恋和不舍,还有无奈和绝望。
“是你吗?”凌子秋望着眼前以背影对他的男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若说不是我,你会信吗?”站在落地窗前的斯勒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和外面灯火阑珊的世界,一动不动。语气里的无奈和落寞与他的满脸愁容互相对称。
“拿出证据,说出理由。若不是……我会信。”听出了斯勒言语气中的那一抹孤寂。她微闭上眼睛,终究还是舍不得说太多。只是语气上的那一点生冷始终没变过。
“呵!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你宠我,我们在一起一年了,但你可曾有一刻相信过我?你可曾有哪怕一刻爱过我?”斯勒言微微颤抖的声音刺痛了凌子秋的心。但也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头喝了口闷酒。
是啊。他们虽然认识了两年,但实际上凌子秋没有一刻对他放松了警惕。对他的怀疑从来没有少过敌人,仅仅因为他的身世?他的能力?他的势力?他们在一起只是给世人的一个幌子,凌子秋待他从来都是工具一般。
还记得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别对我动真心,我也不可能对你动真情。”那时的他还是G国上流社会的普通公子,她却是足以震动世界的储君。她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毫无预兆。
当初的他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的他才懂这句话的意义。
只是他忘了……
在凌子秋帮他从那个家里死里逃生的时候忘了;在他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凌子秋特意赶来陪他喝酒的时候忘了;在他的生意有了起色,在他成功主掌家族,立足于G国的时候,陪他一起仰天长啸庆贺的时候忘了。
“你可曾有一刻在乎过我?在乎我的人?我的心?我的意?”斯勒言咆哮的声音成了这诺大房间里唯一的音乐“你从来都是怀疑我!满不在乎我!你若是真心怀疑我,为何还要相信我?你若是真心不喜我,为何还要给我希望?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斯勒言原本温和的声音变的异常沙哑,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令人害怕也让人心痛。
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捶在了面前的双层玻璃,不但没有打碎玻璃上泪流满面的脸,反而显得的更加狼狈。斯勒言颓然的坐在地上,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光,外面热闹的灯火照出斯勒言孤独射身影。
他嫉妒温暖,有她的人,也有她的心。明明他们是同一时间遇见凌子秋的,可她对他,从来都是冷漠相待。
一年前,世界开始抵抗她的强大。为了稳定凌家,她才在选择和他公开成为情侣。还记得他们公开那天,温暖闹自杀,他不顾一切的赶了过去。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在记者招待会唱着只有一个人婚礼的独角戏,那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公布恋情。
饶是这样,他当时也是开心的。我有了一个能和你并肩的身份,无关别人,只关你我。
可现在呢?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我不曾是你的意中人,也不曾是你的枕边人;不曾陪你游山玩水,也不曾陪你秉烛夜谈……
“我来你这,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在问你,是,还是,不是?”不知怎的,看见这样的斯勒言凌子秋变得格外烦躁。心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股无名之火烧穿了她的所有理智。眼前这个哭的脏兮兮,左手满是血迹的男人,像个弄丢了心爱玩物的小孩子一般,无助又可怜。
突然间,凌子秋右手猛一发力,一把拉住了男人满是血的左手。柔软的唇吻了上去,覆盖住了所有因打碎玻璃而出现的伤口。斯勒言微愣了一下用力把手抽出来,结果却被凌子秋更用力的攥在手里。
“谢谢你,但求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不要你给了我希望之后,有亲手将它毁灭。”凌子秋听这斯勒言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的话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只想着这张嘴不要再说话了。便抬头用自己的唇吻住了那个不停抽气的嘴。斯勒言手上的血迹被凌子秋吻得干干净净,不知不觉间就与凌子秋的手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