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各论各的。”张若愚点了根烟，吃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也不渴。</P>

“你喊小姨的人，是我女儿。”</P>

男子抬起深邃的眼眸，淡淡瞥了张若愚一眼。</P>

男子不着痕迹地，将了张若愚一军。</P>

跟大智哥，他可以各论各的。</P>

但跟小姨，他此生最敬重的女人，张若愚做不到无动于衷。</P>

“小姨喊过你父亲吗？”张若愚冷不丁问道。</P>

男人闻言，陷入沉默。</P>

良久，他抬眸看了张若愚一眼：“你比你父亲，反应快。”</P>

“我以前听说，小姨的父亲，早死了。”张若愚加重筹码。</P>

“张向北也死过。”男人反问道。“你怎么又活了？”</P>

张若愚微微皱眉。</P>

遇到了一个棋逢对手的高手。</P>

连他最擅长的嘴炮功夫，似乎也占不到便宜。</P>

“说正经事吧。”</P>

张若愚吐出口浓烟，掷地有声道：“我上山，是来讨债的，为那八千北莽英魂。”</P>

“听说了。”</P>

男子淡淡点头，不咸不淡道：“还听说你讨了李家的债，杀了他两个儿子，搞砸了他们的葬礼。”</P>

“既然听说了，那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张若愚掐灭香烟，斜睨男子。“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P>

“作为长辈，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空手回去。”</P>

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凝道：“按照你的风格，我想到了一个比较符合你行事作风的办法。”</P>

“什么？”张若愚问道。</P>

“我没李老头命好，一下就生了两个有屁-眼的儿子。”男子缓缓说道。“我就一个女儿，你要想讨债。”</P>

“你去杀了她，就当给我赎罪。”</P>

张若愚闻言，有点坐不住了。</P>

双眼瞬间通红。</P>

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男子：“你再说一遍？！”</P>

男子见张若愚有点急眼。</P>

他好整以暇地放下茶杯，掐灭香烟。</P>

甚至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衣领，一字一顿道：“我说，你要讨债，你去杀林清溪。”</P>

“除了她，你在我身上，讨不到任何债。”</P>

“你死了，她会难过。”</P>

“我虽然跟她多年没见，但作为父亲，我不想她太难过。”</P>

“听懂了吗？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