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跑了!我们把建好的房子砸了,喜欢看的双击,666!”
手里拿着手机,迷彩服上满是灰尘的农民工,正在拍摄工友砸墙抗议老板卷款逃跑。
辛苦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一块钱都落不到手,群情激奋,干什么的都有,而在人群中一个身影悄悄离去。
铃铃!
“喂爸!你放心老板特别好,知道咱家的情况还多加了一百多块钱,嘿嘿!您放心我过段时间去车站坐车看你们,爸你和妈都要相信你们的儿子,保证把医药费赚出来。”
通话结束后,手机关掉屏幕,塞到口袋里去。
他的名字叫做李雪健,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今年刚上了一个大专学校,军训刚结束一通电话,就让这个一直混日子不学习的人,彻底偏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
父亲感染了稀少的病毒,被安排到的隔离病房,母亲也因此不得不舍弃工作,陪伴着他,每日的花销就是天文数字,虽然买了医保而且还卖了房子,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巨大的压力迫使这个以前无忧无虑的人,快速的成长,他办理的退学手续,赶往工地打工,从来没有干过活,白的可以当成女人的一双手,因为脏活累活变得粗糙,整个人黑了也更可靠了。
本来学校希望他留下来,还组织了捐款,还有爱心人士帮助,年轻气盛的李雪健婉言拒绝了,他相信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让家里好起来。
可是现在现实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老板跑了,他的钱没着落了,想起在病床上躺着头发因为化疗全掉光的爸爸,李雪健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悲伤和沉重。
随便找了一个烧烤摊,李雪健选好了以后喊道:“麻烦了就这些,再给我来十几瓶青岛啤酒。”
“好!先坐会!”烧烤摊的女贩子,手里一直翻转着各种烧烤,嘴上随口说道。
不一会的功夫,烧烤做好了,李雪健拿起就开始吃了起来,更是一鼓作气喝了五瓶酒,他现在只能用穷光蛋形容,为了发泄他决定这么做。
“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个死老板,缺德的玩意,你啥事也没有,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呢!”
李雪健满脸通红,分明是喝醉了,一番痛骂,从小马扎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出钱给女贩子,随后朝着自己工地的那个破宿舍走去。
夜晚在一排排路灯的照亮下,李雪健勉强认识路,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做梦一样,突然感觉脚下硬邦邦的,随后一个人过来拉住自己。
“小伙子!喝多了吧,我可告诉你,你踩了我摊上的手表,这可是著名的名牌劳力克。”大爷一身地摊货衣服,一手拿着破烂扇子,一手抓着李昭,一脸我吃定你了。
“劳力克?我只听过劳力士,没有听过劳力克,大爷山寨牌的吧,我没心思被你碰瓷,这个买卖你做不成,找下家吧!”李雪健昏昏沉沉的不时打嗝说道。
“碰瓷?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二十块钱怎么样,你看看这表还走呢!”大爷把表拿出来,满是铁锈的表带,指针一会走一会停,说他山寨都有点夸大了,只能用破烂来形容。
“大爷你别烦我!小爷心情不好,再敢烦我,当心我不尊老爱幼打人了。”李昭脸上出现了怒气,不完全是被碰瓷,真正的原因的长久的压力还有今天的绝望,让他很想打人。